海塞姆好奇,她曾经让“庄庄”受过怎样的委屈,她们又是怎样的朋友。
也许阿拉丁能为他解答这些问题。
阿拉丁为海塞姆带来一个好消息,经过仪器检测,那半片刀鞘大致是十四、十五世纪的东西,也即是说,是海塞姆老祖宗的可能性极大,至于那半幅地图,时间仓促,没能解读出来。
一口喝下半杯威士忌,阿拉丁说:“白慈睡了么?她的老熟人被同伴坑害,进局子里了。”
海塞姆奇道:“你那么兴奋干什么?想英雄救美也晚了一步。”
“怎么?你去捞人了?”
“海丽耶去了,拍卖结束后就去接人了,听说打了欺负人的,左右开弓,啪啪两个耳光。还扬言要留人手脚在安西,厉害么?”
阿拉丁拍大腿大笑。“母老虎,厉害厉害。”
“她先把我大骂一通,因为我没及时告诉她律师去不管用。还把付了几个亿的客户丢下,守护她的友情去。”
“哟,她对人可真上心。”阿拉丁心道,那可不只是友情,指不定是心上人,可歌可泣。
“能让白慈上心不简单,我要见见。”
“说不定人家就给你迷住了。”想到日后情敌相见,四目相对,那嗞拉拉的火花,四溅的火星,阿拉丁就觉得带劲。
“等这边事情收尾,我们去上海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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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慈:看得到,摸得着,让吃了,不能吃,恨。
庄申:看得到,摸得着,想吃了,不给吃,恨。
第69章区别对待
忙碌几天,海塞姆昨晚原想放纵一下,谁知塔吉古丽跟他闹别扭。说来说去是吃白慈的醋,对白慈临时离开工作不满,说她不负责任。当时海塞姆对白慈不满,与她争吵几句,事后一想也情有可原。白慈自小跟人不对付,没有亲密朋友,难得有一个朋友,自然上心。
海塞姆不喜欢女人乱管闲事,尤其干涉他的工作,昨晚白慈作为他的工作伙伴,确有失职,考虑到没有造成损失的情况,他会少许做一些惩罚,从抽成上。但作为一个想满足需求的男人,仍是软言细语哄了几句。塔吉古丽却不依不饶,嘀咕不止,实在坏他的兴致。
小醋情趣,大醋作死,和塔吉古丽道一句晚安,海塞姆另寻别处睡觉。这地下堡垒别的不多,房间最多。每一间都是按照他的审美与习惯设计,少了女人陪伴固然有所缺憾,睡一晚却不难熬。至于生理需求,不过是几包湿巾的事情。他不强迫人,不爱叫来路不明的“外卖”,也不和员工手下发生关系,哪怕只是一次性的关系。
临睡前,想到招待那些客户的种种,海塞姆由衷感叹自己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年轻时早已阅尽声色,现在保持一个伴侣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
如果能做到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融入一个家庭,组建一个家庭,是不是就能满足白慈的需求了呢?
当第二天早晨,坐在餐桌旁,海塞姆察觉自己含笑看白芷用早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便想将昨晚睡前的想法落到实处。
只等白慈回来。
跃跃欲试的心情在见到始终严肃的白净识时打了折扣。
白净识,从来不喜欢他。
让阿拉丁陪白芷玩,把白净识请到办公室。早已有人把昨晚的烟灰与酒杯收去,办公室里弥漫着青草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和投影墙的繁茂森林相得益彰。
白净识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一片绿色上,海塞姆耸肩笑说:“地底下,总是要换换环境。”
待有人奉上绿茶之后,海塞姆做了个请用的手势,说道:“我与嬷嬷认识多年,有些话就不拐弯抹角了。嬷嬷不喜欢我,是因为信仰冲突吗?”
饶是白净识定力十足,对海塞姆所为已有所觉,仍是被他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吓一跳。
未等她回答,海塞姆又道:“嬷嬷不用惊慌。你们离开之后,我思考了许多问题,才发现你和海丽耶似乎并不是玛尼教徒。要是多年之前我可能会大为光火,现在,请不用担心。发现这一点之后有些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白净识欠身,感谢他的包容,也为多年欺瞒致歉。
海塞姆摆摆手,让白净识不要多礼。“今天找嬷嬷来,有件事情想要征询。你是海丽耶唯一的长辈,她一向视你如母。假如我和她组建一个家庭,你觉得如何?毕竟,小孩子越来越大,需要父亲。”
“这是你和阿慈的事情,自然由她说了算。你也知道,阿慈要和谁在一起,我从来不管。她这孩子从小就是死心眼倔脾气,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至于小芷。”白净识笑一下,“你别怪我直接。两个地方的教育不一样,我不希望小芷在一个都是信徒的地方长大,孩子应该接受更开放的教育。而且,现在世道不一样,她学前班里就有许多单亲家庭,比起有父有母,父母和睦更重要。”
“嬷嬷的意思是,父亲可有可无?”
“我听育儿讲座,说父亲多是隐形成员,虚位的存在,由此可见,有和没有其实差别没有那么明显。”
海塞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不禁问道:“白嬷嬷,你……还是不喜欢我?”
白净识双眉一挑,诧异地问:“你是要跟我求爱?”
“哧。”海塞姆笑了,“所以嬷嬷你秉承一贯的原则,不支持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