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白真如被解除封印到现在,都没有想过一想,那二位母亲是否仍旧活着。
想到她们,白真如眼底闪过一抹厌恶,看白慈与白芷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嘲弄。
母女俩的态度如此坚决,海塞姆不得不说:“阿慈,小芷,你们太任性了。”
白慈却是一笑,在小女孩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女儿随我。”
前所未有的骄傲。
海塞姆一怔。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慈开始觉得女儿像她,会以她为傲。
从前,他们吵架,鸡飞狗跳。白慈会怨他,也会维护孩子,但对孩子的喜爱终究有限,提起白芷满是怨气,哪有如今飞扬的神采。
压下淡淡感伤,海塞姆说:“既然这样,你们先去吃点东西。我看你拿枪很熟练,以前练的倒是一点没忘,带把枪在身上吧。”
没想到海塞姆那么好说话,处处透着几分真心。白慈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
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讲出来多少有些别扭。海塞姆笑笑,“你明白就好。”
母女二人手拉手,白净识便来扶白真如,因着女国的关系,她对这女将军很是关心。哪怕白慈一再关照不要管她,她舍不得不管。
海塞姆走在最后,白真如腰上金色弯刀时不时刺他眼睛一下,他问:“白将军,你需要多休整一日吗?”
多休整一日多一日风险,白真如不愿,冷声道:“无需休整。从卫城至王城尚有二日脚程,以你们的速度,怕是所费时日更多。你们若是准备妥当,即可出发。”
“这样也好。那便有劳你领路。”海塞姆客气地说道。
“不,开什么玩笑,你是瞎子吗?那边是一片海,是悬崖。我不会游泳。我不走,我恐高。”
卡西姆是个高高大大的健壮小伙子,在海塞姆的队伍里头,他的身手数一数二。
但就是这么一个勇猛的年轻男人,此刻一脸惊悚,缩手缩脚,连连摇头,好像要他去死。
白真如一手扶着弯刀,不屑道:“胆小如鼠。”
非但是卡西姆,在场除白真如外所有人,面对指出的道路,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从卫城去王城,确实有一条别的道路,如白净识所言,从高台跳下去。
穿过寺庙正殿,经过书有“放下”二字的月形拱门,白真如朝空谷某处一指,“这便是去王城的路。”
一个个探头张望,除了无边深海,便只有虚空,踩着实地的人面面相觑。
海塞姆说:“白将军,你这是在耍我们玩?”
白真如冷哼。“我好心指路,你们当我戏耍你们。胆子如此之小,尚不及我净土三岁孩童。”
阿拉丁探头朝下看,退回来后说:“搞什么啊,明明没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