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样过。”
你们是不是发生过矛盾什么的?程文武认真地问。
没有啊!你知道他喜欢学习,他学习时我从来不打扰他,而且昨晚我们也挺好的。含笑给安逸洗好伤说:“没事的,两天就好了。吃饭的时候可能有点疼,你不会这么差劲吧?”
安逸一听就来气:“我就这么差劲,怎么了?”含笑愣一下,说:“我只是随便说说。”
安逸你没事吧?怎么见了谁都像见了食物一样都想吃一口啊。
安逸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厕所,怎么走出的门。晕沉沉的,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猛涨的思绪,但更多的还是后悔:白建平白无故受自己的气、含笑也受气,我凭什么给他们气受,我有这个权利吗?没有,我们是战友、是朋友、战场上的生死朋友,可我这是怎么了。。。。。。安逸觉得自己心胸狭窄,连朋友的一句话都不能容忍。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啊?想家的心情如同周围的山脉绵延起伏,看不到尽头,也许只有道歉。有了这个念头,安逸心中的结才逐渐解开:肯定是道歉,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
道歉的事不能拖,否则就失去了意义。
第六章 历练(8)
安逸走到门口觉得难以启齿,尤其是这种低级的错误,说就说吧!反正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自己又不损失什么。他推开门见几个人都在里面,当时就后悔了:要是迟一点就好了。他见白建盯着自己,含笑眼里噙着泪水。“你没事吧?”田雅见安逸进来问。
没事,一场误会而已。安逸走到白建的面前:“白建,刚才真的对不起!”白建见安逸向自己道歉,心里的气愤都随天空的闲云逝去,兴奋地握住安逸的手说:“没事,是我对不起你,把你打伤了。”安逸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心里的歉意:“你能不能原谅我?”安逸诚恳地问。
咱们俩有那么大的隔阂吗?白建笑道:“我打伤你,你还是要回去吧!不然我会难过的。”说着把头伸过去。安逸轻轻在白建的脸摸一下。
就这么简单放过我?白建疑问。
我们是朋友吗。说完转身走到含笑的面前,说:“刚才我说话过分,你别放在心上。”
是有点过分,你有时说话就是不经过这里。含笑说着用手点点安逸的脑袋:“我是不会记得那些伤心的话,人活着本来事情就多,所以不给自己额外的痛苦。”安逸知道含笑也原谅了自己,心里顿时宽阔起来,如同河流的水被洪水冲刷得清澈见底。
他已经给你一道歉了,你怎么还哭?张洁见含笑的眼里还有泪问。
我太感动了,是高兴的泪水。
好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田雅说着望着安逸说:“你能告诉我这为什么吗?”安逸果断说:“可以!原因是我自己考虑太多,我想家。说出来有些可笑,都二十几的男子汗了还有眷家的心绪,很难启齿。”
是不是伯母的病没有好?
还不清楚,上次打电话说:好多了,但心里放不下。
不是说眼见为实吗?耳听为虚吗?等集训结束请假回家看看。你现在想也没用,顶多是分心,影响训练和学习。程文武上前拍拍安逸,说“放心吧!凭知觉伯母的病一定好了。”
我同意她的看法。白建突然大声说。所有人的眼光投向白建。他吃惊地说:“没什么问题吧?”程文武忙说,没什么。
上午田雅让大家集训格斗;下午才让几人从自身找原因扬长避短;晚上加紧体能的训练。她凭着直觉和对科目的深入了解隐约之中感到这次集训的目的,虽然不能确定但还是猜个差不多。这几个月的训练完全不同以往,战术、特殊装备的使用都不是自己专业的内容,要求极其严格。
因为有特长,所以才集中到这里来。
家,还是让安逸难以割舍,找时间跟程文武请假直奔郭飞的办公室,要说的话路上都想好了。在门口输入自己的集训号,门自动开了,郭飞没有抬头。
首长我能打个电话吗?
不行!
他心里一凉,本来希望就不大。安逸还是抱着希望问:“我只说一句话,我想知道母亲的病怎么样了。”安逸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摒弃对父母的爱,这种爱让他魂牵梦绕,让他无法转移,他无法不去想疾病缠身的母亲和劳苦的父亲。
郭飞抬起头:“不是不让你打,你要知道作为军人首先是规定,再就是身份,也就是说做到彻底的冷酷,你明白吗?你这样恋家将来会影响你的前途。你真的想打电话?”
安逸得知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沉重地说:“首长,这是最后一次。”
回去的路上,安逸做个决定:无情、卓越,利用一切时间提高自己的科目技能。
雪在脚下变成水不住地流动。
回来了,打电话没有?白建关切地问。
打了,挺好的。
这你就放心了吧。
韩雨在反复专研那密密麻麻的电路图,程文武本不想打扰他,可觉得作为班长对他的照顾有些不周,而他对自己就像通讯员一样,洗脸水,洗脚水,还有衣服在自己不知的情况下洗得干净、整洁,侧上身问:“韩雨,想家不想?你来部队也有一年多了,感觉部队怎么样?”韩雨淡淡道:“说真的,班长,我很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