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欣慰。
虽然它既不是人,也不是父母,但这份心情是真真确确的。
博士倚靠在座椅上,戴着一副眼镜,低垂着眼睑,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应了一声,示意启继续说下去。
“我原本是想在叶方明三十岁的时候,就离开的,但……我和他做了个约定,等他老死后,才能离开。
博士,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博士的声音很低,“那个孩子,叫叶方明对吗?”
“对……”启的一颗心悬了起来,它试探着问,“你认识他吗?”
如果是平行世界的话,那叶方明这个人,理应也存在于它的那个世界。
“……”
博士沉默了。
“博士?”
“我和他没关系。”
他说的不是不认识,而是没关系。
什么叫做没关系?启不明白。
“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吧,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工智能,我相信你,未来,因你而改变。”
它敏锐地觉察到,今天的博士,心情意外的疲惫。
就仿佛,已经到了机械无法运转的地步,只是单纯的在交代后事一般。
“博士……”
“啧,我就知道,猫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是叶方明的声音。
他不知道什么醒来了,将储物间的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阴暗的碎碎念。
叶方明:我盯……
启被他吓了一大跳,脊背和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转身朝他哈气。
“你这个臭小鬼,知不知道偷窥犯法啊!”
叶方明现在很生气,一把将门推开,并发出不满的质问。
“明明都是你的错,你竟然背着我和这个大叔聊天!”
“他不是大叔,他是博士。”
“吼,原来他就是那位抖M博士啊,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不赶紧去死啊!”
“叶方明,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你明明答应我了,一直留在我身边直到我死掉,结果你现在就联系博士,我才要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就不能和我的制作者联系了吗?”
“不可以,因为我才是你的家人。”
“臭小鬼,劳资是你爹。”
完全被忽略了的M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