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我吃你烤肠的费用了,把它拿好。”
鸭先知转过身去,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小溪里。
猫甲陷入了沉思。
张三年有些气愤,鸭先知一根羽毛换他一根烤肠,这不欺负人嘛。
他注视鸭先知时,猫甲突然瞥见山神庙台阶处有人下来了。
那人大晴天打着个伞,头上长着棕色的狐狸耳朵,脸上的血肉糊的就像猫甲在墙角腐烂的小鱼干一样,看起来好极了。
那正是棉被。
不过猫甲还是有些疑惑他为什么没戴帽子就敢下山,在她思考的时候,棉被就已经窜到她的脸前,差点把猫甲给整摔了。
“呦!棉被啊!”
张三年此刻也注意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他每次想起来都感觉反胃。
他招了招手,棉被没有回应他,可能是棉被没看见吧。
棉被凑在了猫甲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话,猫甲随后就跟着棉被上山了,只留下张三年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
张三年很肯定刚才棉被压根就没有看到他,因为他头都没抬一下。
不过……
这里虽然很像本源村,但张三年没看见除了鸭先知和棉被以外的任何生命体,非常好,这样他也不至于社恐。
……
好无聊!真是太无聊了!猫甲怎么还没回来!
张三年感觉自己难受坏了,他在这里待了一个小时了,他没耐心等了!
思来想去,张三年闭着眼一跳跳在了地上,差点把脚崴了。
他在这个地方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像他周围的空间在逐渐变得虚无一样。
张三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脚放在了台阶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消失了的小吃车。
深呼吸,吐气。
张三年重复着这个过程在台阶上走了很久,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遇到了鬼打墙,不过好在他看到了山神庙的影子,脚上的动作变得更快了。
山神庙还是那样,有些荒凉。棉被躺在石阶上晒着太阳,看不见脸。
奇怪了,棉被刚才穿的好像不是黑色大衣。
不管怎么样,张三年是来找猫甲的。
“棉被,猫甲呢?”
张三年蹲下身用力叫着棉被,棉被翻了个身,盖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