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碗捂住了自己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师父从没有打过他的,这段时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相信依神医,这只是普通的不可名状的东西降世而已,这很正常,张三年就是得了癔症,世界上没有仙人。
张三年见阿碗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他很生气,于是他很生气,他到现在还在生气,而现在他已经打死了六七个木头人了,他还是在生气,所以他一拳打晕了自己。
在他晕倒的一瞬间,现实的张三年就接管了这里,他刚想想一个办法自杀,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个张家人的记忆好像被删除了一部分,因为张三年记不清他早上的记忆,总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是激动和兴奋,又像是恐惧和无奈,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直觉告诉他这个张家人非常危险,必须立刻铲除。
张三年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撞飞了五个弟子,三个木头人和武馆的大门。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他只感觉自己在不断的撞墙,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这个张家人,并且完全杀死他,让世界都不留下他的痕迹。
这种感觉很强烈,张三年很难受,这种痛苦仅次于让抽象客户帮忙。
他猛地向后一瞥,阿碗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张三年。
“你这家伙不是师父!你妈的,你他妈是谁呀?”阿碗此刻咬牙切齿,仿佛要将张三年当场吃掉。
张三年没在意这些,他只感觉眼睛异常的痒,并下意识的把一只眼睛挖了出来。
原本的血丝全部都被细长的蠕动着的红虫所替代,张三年还没来得及观察,他的眼窝处就伸出了一条细长的红色“丝线”将眼睛拉了回来,甚至视力也没有变化。
在眼窝的深处,张三年能感觉到一颗恶心的东西在里面,宛如彼时刻印一样。
阿碗这时候也冲了上去,在快要触碰到张三年时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晕倒在地。
张三年闹出的这番动静可不小,混元武馆的副馆主都带着一帮弟子来了。
他们就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观看这一场闹剧,副馆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下面的胡子都白了,脸部全是黑的,就像张三年的黑眼圈,因为早上他孙子把墨水洒了上去,为了哄孙子他也没擦。他被哈母夺去了脚趾甲盖,算是混元武馆最幸运的人了。
他早就看张三年不顺眼了,今天终于是能找到个正当的理由铲除掉他。
他看了看后面的弟子,郑重的说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这待着。”说罢,他旁边的弟子为他递上了一把极为精致的长矛,那是他多年征战的武器,极霸矛。
“父亲,早点归来。”
那位弟子话音未落,手上的长矛早已消失,而副馆主就像一只飞鸟般冲了上去。
张三年现在说不成话,只能依靠着本能用那些丝线抵御着那人的攻击,他能感觉到一些丝线在身体里编织着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很恐怖。
丝线在极霸矛的攻击下毫无生机的掉在地上,张三年感觉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如果死在这里的话,一切都会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