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是根本进不到这种地方的。
然后我看到他握刀的手,我确定了他就是闷油瓶。
在这样的地方,任何人都不会有太快的速度,他前进的速度也很慢。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视线所及之处一成不变,好像永远都是一个样。
我竟然不争气的开始犯困。
我也真是服了我自己,在梦里都会困,跟八辈子没睡过觉一样。
忽然,闷油瓶的手电光照到一个东西,有铜钱那么大,圆形的,但又不像铜钱。
闷油瓶爬过去,伸手把那东西捡了起来,我才看清楚,其实是一个穿山甲的壳。
这样的地方有穿山甲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我不确定,穿山甲的壳是会自己脱落,还是人为扒掉的。
闷油瓶拿着穿山甲壳翻看,然后就在背面看到了一个符号。
这个符号很明显,不是天生的,而是什么人画上去的。
黑眼镜吗?
我看不懂这个记号,也许只有闷油瓶能看得懂,可能是他们之间特有的联系方式。
黑眼镜来过这里,闷油瓶本来就是来找他的,这算是个收获。
我刚才那不争气的困意,一下子就没有了。
闷油瓶把穿山甲壳收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放哪儿了,但肯定没扔。
他的视线里,前方出现了两个岔路。
虽说是岔路其实就是两道分开的缝。
闷油瓶反手握刀,在石壁上敲了两下,然后仔细的听。
我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闷油瓶已经选择了一条可行的路,继续走了。
我是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闷油瓶是敲声音,听回声知道哪条路是通的,哪条路不通。
这不是刘丧的专属技能吗?怎么连闷油瓶也会。
还是说是刘丧教他的,或许闷油瓶本来就会。
我一走神,眼前的情形就开始变的模糊。
我心里一凉,坏了,要醒了。
我急忙死死地盯着前方看,很快视线又变的清晰起来。
原来闷油瓶是视线比我们清晰的多,我的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模糊,有重影,但他没有。
突然,我听到身后一个细微的声音,说不清是什么,好像是牙齿在某种坚硬的东西上咬,发出让人极其不舒服的响声。
我开始汗毛倒竖,闷油瓶身后有东西!
果然,闷油瓶慢慢的回头。
我睁大了眼睛,当我看到他身后石缝里爬满了黑色东西,我再一次忘记了呼吸。
那些东西有一寸来长,长着很多双脚,跟蜈蚣一样,但又不是蜈蚣。
这个石缝里全是这种东西,塞的满满当当,一点缝都没有。
这种情境之下,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想立刻逃命,但闷油瓶没有。
当然,我不是说他不正常,用普通人来和活神仙比,那本来就说不通。
以闷油瓶的镇静程度来看,这些东西跟着他已经不是一时半儿了,对他构不成威胁,但又不想离开。
所以一直跟着,闷油瓶也就没有管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