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走后,闷油瓶端着一杯水进来,他再次扶我起来,把药递到我手里,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这是什么药?”
我身上不止没有力气,而且酸痛很明显,头也很疼。
我用手撑着身体都撑不住,直接靠在了闷油瓶的身上。
“你发烧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前几天我的梦境就一直很乱,这场病是逃不了的。
我吃了药,闷油瓶让我躺下,自己拿着杯子出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侧脸看着门外,渐渐的视线模糊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身上很热,我下意识的伸手掀开了被子,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
可我刚掀开的被子又被人给盖了回来,但明显比刚才轻的多。
我睁开眼睛看到是小哥坐在床边。
因为天气冷,我和小哥盖的一床被子,加盖一条毛毯,现在他只给我了被子。
他伸手试了我额头的温度,我说:“我没事了,烧退了。”
我没想到这次的病来的凶猛,病势沉重,但来的快,好的也快。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药是张起灵亲手给我吃的缘故,我的病竟然奇怪的好了。
原本我绝望的以为又要去医院躺一个星期了,好了也是让我很意外。
以后的三天,胖子接替了我,早早的起床,起来就往后山跑。
之后又是我接上,一直跑了半个月,一天中午我就听见老太婆和他儿子在家里吵架。
他们说话的语速很快,我听不清楚,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毕竟造谣能造到自己儿媳妇身上的,也是不多。
我们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事实上我和胖子跑山半个月,根本一个人也没有遇到,更别说老太婆的儿媳妇了。
但老太婆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的门。
胖子在廊檐上仰头大笑,他笑着说:“这就叫一物降一物,跟咱天真玩这套,你还老点。”
又过了三天,老太婆竟然被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接走了。
老太婆又嫁人了!
村里的受害人群解散,这个群什么时候重建,取决于老太婆的新老头什么时候死。
晚上,我不担心明天早上起不来,刚躺下我就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按着小哥就吻了上去。
小哥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愣,他以为我要彻底禁欲了。
回过神来,他的手从我衣服里伸了进去,抚摸过我的背,他微凉的温度让我一阵颤栗。
“你输了。”他突然在我耳边说出这三个字,让我也一愣,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们打赌的事。
当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之后,我彻底没有了时间概念,清晰的感受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都不重要,只有这一刻的彼此拥有才是真实的。
过了很久,我失神的看着窗外晃动的月光,点点白光摇碎在掩着一半的窗帘一侧的地上。
“小哥……”
我想问他,他有没有见过这样的月光,碎了一地。
但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狠狠地吻了过来,堵住了我嘴,我就只剩下了喘息声。
我轻叹一声。
这夜,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