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坐在窗沿上,没有回头,幽幽的开口,还是那一句,“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与先前相比,冷清的语声中含着淡淡的怒意,淡淡的杀意,还有淡淡的威严。
侯小爷挑眉,想上前一步,又怕她受惊掉下去。不得伸长着脖子,歪着脑袋,瞧瞧看她——这娃子忒不正常鸟!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两点左右了,外面的霓虹灯不如先前红亮。深邃的夜空中,月色越发的皎洁,清冷的月光洒下,洒在那张俏丽的小脸上。猛然一看,侯小爷心肝儿颤颤,脑子里不由浮现一首诗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呃?没笑来着,小脸垮着,就像人家欠她几百万似的。
在月色下,白皙的小脸越发的晶莹,脸颊两边一坨胭脂红,柳叶眉下是一双明亮的眼眸,此时那双眸子闪烁着黑曜石般的光彩,耀眼夺目,明亮异常。
亮得都有些不对头鸟!
侯小爷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悄悄的挪动着脚步,想上去看个究竟。谁知那丫头蓦地回头,黑眸锋芒爆射,杀气腾腾。他还没缓过神,就听见一声震怒的厉喝,“说!”
侯小爷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我滴神啦!这这这——忒不正常鸟!
只见小可姑娘她两眼泛红,如狼似虎,头顶冒青烟——冒青烟?!
侯小爷大惊失色,哪还管什么狼不狼,虎不虎的,几个箭步就冲上去,一把将小可姑娘抱住,把她从窗沿上弄下来。一摸她的小脸,嗬~烫得吓人!
“你干什么,干什么?!放肆!放肆!大胆大胆!来人啊——来人啊——将这大胆的狗奴才给朕拖下去斩咯!”
哟呵~!病的不轻啊!
小可姑娘在侯小爷怀里又打又闹,还用脚踹他。侯小爷紧紧的抱着,死不放手。这要是放了,还不闹腾得把房子给掀咯!?!
侯小爷一手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乱动,一手去摸她的头发,像摸猫儿似的,一下一下,那力度那角度那动作,都是特定的。再看侯小爷的动作,轻车熟路啊!摸着摸着,小可姑娘就安静下来了。如狼似虎的双眼渐渐柔和,微眯着眼,向侯小爷怀里蹭了蹭,像是只舒服极了的猫儿。
侯小爷手里的动作不停,还十分配合的扯出一副公鸭嗓子,“斩了,斩了!一定要斩,来人啊——”
这下皇帝大人心里舒坦了,人也懒散了,蹭了蹭,这会儿更像猫儿。像猫儿一样慵懒,像猫儿一样贵气,像猫儿一样可爱。
你听听,看这神经病说什么。
“福胜啊,快去将怀义,今晚儿也特准儿他侍寝!”
福胜是谁啊?
王福胜啊,一代女皇武则天身边最得宠太监儿。
怀义是谁啊?
薛怀义啊,一代女皇武则天身边最得心的男宠。
话说,武则天身边就只有三个男宠,多情的薛怀义和面如莲花的张氏兄弟。
得~侯小爷翻翻白眼,他成太监王福胜鸟。回想那年小可姑娘发高烧的时候,他还是俊美如画的张易之呢。
看出来了吧!小可姑娘这是发高烧呢,烧糊涂鸟。她每次发高烧的时候,都当自个儿是女皇武则天,还是六七十岁的老女皇!
侯小爷把她搀扶到床上躺下,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配合着说,“陛下,薛师这会儿正在闹脾气呢,说你昨晚骂他了。”言外之意是不来了。
薛怀义本名冯小宝,在洛阳经商为业,初与千金公主侍儿有染,后被千金公主介绍给武则天,为武则天所喜爱。当时宫中经常举行佛事活动,为使冯小宝方便出入宫中,武则天命他剃度为僧,又命他与太平公主婿薛绍合族,改名薛怀义,薛绍称其为叔父,朝野则呼为薛师。
‘陛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像猫眼儿般亮堂!
就是睁着不闭上!
‘陛下’轻笑,“哟~还闹脾气呢。”然后又佯怒道,“我能不骂他?他一来就只知道缠着朕做那种事,害得朕连奏章都批阅不好。再说,朕老了,哪有那么好的精力陪他夜夜春宵啊。”
侯小爷戏谑一笑,低声咒骂道:“鬼扯!”这鬼丫头,脑子里尽是些黄货!
“哎呀,薛师真是太不懂事了。依奴才看,陛下今晚儿还是不要唤薛师了,先冷落他两天,压压他的气焰,免得他恃宠而骄!”侯小爷一边儿说,一边儿往窗边走。将窗户关上,关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一丁点儿的风吹进来。
晚上风大,最容易着凉,特别是高处。小可姑娘在窗沿上坐了好一会儿,她本来就有点低烧,再让凉风一吹,那温度就跟烧开水似的,一下子冒起来了。
侯小爷刚关好窗,就听见‘陛下’叱喝声传来,“你这奴才,今天是怎么了,叫你去你就去,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侯小爷瘪瘪嘴,真出去了——去给她拿退烧药!
走到门边都能还听到‘陛下’唠叨她的怀义,“你不知道,怀义他虽然脾气不好,可心地不坏,最讨朕的喜欢。特别是他那能让人欲仙欲死的技术……你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