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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阁楼里的拍卖台（第2页）

“我消受不起……”慕念白打趣道，“我这儿一亩三分地还没理清楚呢。”

“哟，小姑娘有心属之人了，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我在京城还是有些人脉的，可替你打听打听。”

“别别别……”

楼下忽然一阵喝彩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柳氏和慕念白齐齐往下望去。

楼下原本是个竞技台，此刻却变成了拍卖台，一位衣着不菲的掌柜戴着顶嵌宝石的帽子，他手上拿着一枚不大的牙制品。

那东西看着不像象牙，也不知是怎样的蹊跷引得众人惊呼。

“此乃豹牙，这可不是普通的豹牙。”掌柜高举着手转了一圈，好叫众人都看明白些。

慕念白此时才看清楚，原来这竟是一枚双生豹牙，足有三寸余长，足见其难得。

有人质疑道：“你这是假的吧，哪儿有豹牙是开叉的，这分明就是象牙假冒的。”

大概是有十足的把握，被人质疑后掌柜的非但不生气，反而甚是激动地指着方才开口之人道：“这位仁兄！请上台一观。”

那人上台细细看了，摸着脑袋皱着眉，口里发出“嘶”的声音，是极为疑惑的神情。

掌柜这会儿比之方才愈加得意了，“这是如假包换的豹牙，且是世间唯此一件的双生豹牙，这只豹伤了察合台一个族上百壮士，最后力竭而亡。”

“嘁——”有人不服气，“察合台宵小之族，也敢以区区豹牙来卖上万两白银？”

难怪方才底下一阵喝彩，原来是报价之高吸引了众人。

又听人道：“咱们正和察合台打仗，这只豹也算得上是我们的盟友。”

还有人说：“我胤月朝城中富贵人家数不胜数，区区万两白银算得了什么。”

慕念白一眼就看出来后面说话的这两人是托儿，他们和这掌柜的是一伙儿的，这这些人口中，死的也能给你说成活的，朽木也能说出花儿来，口舌厉害的很。

“豹牙稀有，双生豹牙更是绝无仅有，更有甚者——”掌柜地拖长了口音，卖足了悬念方道：“这豹牙底下的座儿是用海东青的脚掌皮做的，海东青素有万鹰之神的称号，它高飞可入九霄，穿行疾如闪电……”

不知怎的，慕念白生出一种落寞的悲凉感，人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眼下的情形与之又有什么两样。

太子爷代替皇上御驾亲征，亲赴苦寒之地，只为边境百姓的安稳。

可京城里的人，却是吃喝玩乐更甚从前，挥霍无度。

真叫人失望。

“这算什么珍宝，也就骗骗这些没见识的人罢了。”柳氏忽然出声，慕念白这才注意到，她一袭烟绿色衣衫上风毛领雪白，大片的暗色宝相花隐匿其下，将她趁得极为亮眼。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贵气”，贵气很足的人足可以让人忘记她的年龄。

“西北霍城县有一座山名为霍山，此山专产一种名贵药材——霍山石斛，其外形如龙头凤尾，颜色金黄而纹理清晰，小小一截便价比黄金，谁要是能拿到这种药材，那可真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