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症紧随其后也跳了进去,如殇算计着大概也就五米不到的距离,她就已经从塔顶跳到了地面。
紧接着就又是一阵轻轻的落地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孤独症。
“这塔怎么就跟禁地一样。”如殇站起身四处瞅瞅,想往前迈一步,脚下却绊到了长长的水袖。
“麻烦。”她嘟囔着,将手臂一抬,两手的指甲交替划向袖子。
她的指甲比刀锋还快,两片大红的水袖瞬间被齐齐切断。
袖子上没了束缚,人的行动也利落了许多。秦如殇发现这一层的空间很小,因为有扇气窗,显得也十分明亮。
很快地她便发现,其实这根本不是塔楼的第三层,只是顶部那个空心儿的大圆球。
正对面有楼梯,往下看去就黑洞洞的,显示并没有任何照明工具。
“就算是禁地也得闯闯了!”她自语,“反正都到了这儿,一时间也出不去,不如四处看看。”
她自顾地走下楼梯,孤独症就在后头跟着,却随口扔了一句话来——
“不是像!这里本来就是禁地。”
你可知道九犬一獒?
“嗯?”她回过头出声寻问,“不是说这里有人么,那为何要禁?难不成……”如殇顿了顿,“难不成是死人?”
她知道对于寺庙来说,塔其实与坟墓差不太多,多半都是用来供奉或收藏佛骨、佛经或是僧人的遗体。
如果这塔楼真是禁地的话,那很有可能这里是存放对于西夜来说是很重要人物遗体的地方。
似能猜到秦如殇在想些什么,走在后头的孤独症闷闷地来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这话时,两人已经下到这塔楼真正的第三层。
楼梯有一处是拐个小弯的,自那扇气窗所透进来的光线被完全的隔离开,让下面的空间处于绝对的黑暗之中。
突然之间脱离光线,纵是秦如殇和孤独症也没有办法让视力马上恢复。
两人都停住脚步不再前行,如殇摸摸身侧,右顺着楼梯口的边沿就是墙壁,她挪了一步靠上去,然后再跟孤独症问道:“那这里为什么要封禁?”问完,又有些不甘心地轻哼,“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孤独症没理她最后一问,也没直接回她的问题,到是向她又抛了一个话题来。
他说——
“你可知道九犬一獒?”
如殇微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但还是点了点头,道:“知道!传说当有母犬一胎生了九只小犬的时候,就可以把那九只小犬都关在一个比较狭小的空间里。不但要与母犬隔离,而且要做到不闻不问也不喂养。如此坚持一个月,然后打开那封闭的空间,如果有仅剩的一只存活下来,那一只就是獒。”
这里是九人一鬼
“没错。”孤独症也靠了过来,“在那种生存条件下,因为饥饿与恐惧,它们不得不互相厮杀与争斗争。弱的,就一只接一只地死去,强的,就会继续存活下来。而死去的那些弱者就成了强者的盘中之食,为了生存,它不得不吃兄弟的血肉。”
“都说一獒胜三狼,我看过它们之间的战争,何止三狼,十狼都是白给的。”秦如殇随口说着,而后又道:“这故事跟这塔楼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孤独症的声音如幽冥一般传来,明明是沉寂的,明明就在身边。
可是却又有一种空灵的感觉,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随风而传,显得那般神秘。
如殇对这种感觉很不自在,这个东蜀太子打从第一次见面以来给她的感觉就从未与“神秘”脱离关系。
她本不是一个多事之人,怎奈自己所要完成的事情必须要借助他人,这就注定了两人的命运不得不绑在一起。
他神秘,如殇就要多一份担心与猜疑。
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孤独症这次并没有点破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接着之前的话继续道:“关系虽不大,但是过程差不多。”他伸出手随意地往前指了指,“这里不是九犬一獒,而是九人一鬼!”
“啊?”如殇发出一声问来,“九人一鬼?”
“嗯。”孤独症闷声点头,而后沉默了半晌,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