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大家准备的水足够多,不然的话,也得和那些流民一样,漫山遍野的找水了。
在进入连州的地界后,路过一个村庄时,众人看到有一群男性村,背上背着包袱,朝山上而去。
秋潮连忙拉住,其中一个送行的大婶,动作隐秘的塞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大婶,然后问:“婶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大叔他们都去打猎吗?这么多人去?”
大婶瞅了一眼手中的银子,做贼似的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看着自己,这才把银子收了起来。
那个大婶看了一眼车队的人,小声的说:“你们这么多人还是快离开吧!听说边关破了,北寒攻进来了,冲州也守不住多久了。晋王在到处抓壮丁,就连流民只要是男的,就会被抓走。说是为了抵御北寒,但是谁知道呢?这不咱们村的男人们,全都出去躲一躲。不但是咱们村的男人,其他村子也一样。”
秋潮谢过大婶后,在离村子不远处,一个废弃的驿站,追上了车队。他知道,这是车队专门停下来在等他。
这么大的驿站,不知道为什么废弃了,废弃的驿站中,除了车队的人,还有一些流民,他把打听到的事情,和众人说了。
“北寒攻破边境,朝廷就不管嘛?就没有派兵支援吗?”秋湍尽管很早就因为祖宗托梦,知道会有兵祸,但还是无法接受,北寒都快打到冲州了,朝廷竟然还没有派兵支援。
离车队不远处的,一个流民,满脸讽刺的说:“皇帝昏庸,几个皇子争权夺利,唯有七皇子提出支援东北军,安置流民。
可是那些为了权利,而善良心的东西,第二天就绑走了七皇子的儿子。
七皇子妃为了找儿子,当天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乔装打扮去找人了,还是被那些不干人事的给害了。他们不就是看秦老将军年迈,秦家其他男人都战死沙场,七皇子妃无人撑腰嘛。”
秋湖和秋池听到这,都隐晦的看向夜纯。没想到却看到,夜纯小拳头捏的死紧,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但却一言不发,死死的压抑着自己。
秋池拿了一个粗面饼子,递给那个流民:“这位大叔消息灵通,不知可否多说一些?”
那人接过饼子,狼吞虎咽的几口吃完,吃的太急,噎的直翻白眼,秋湖在他面前的破碗里,给他倒了一碗水
那人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就舍不得喝了,把水灌到了一个竹筒里后,才继续说:“听说有几个御史和老臣,全都撞死在了,皇帝闭关炼丹的门外,这才把人请出来。
和七皇子一母同胞的九皇子,自请带兵支援边关。在辰贵妃和七皇子,以及他们的外家,永宁侯的帮助下,皇帝同意九皇子,带领30万大军,支援冲州。但是以国库空虚为由,没有提供军饷和粮草。
为此七皇子,九皇子,辰贵妃和永宁侯,把他们的家当全拿出来,一半做了东北军的军饷,粮草,才让九皇子他们顺利的出发。一半用来救济灾民了,就连秦老将军,也捐出了将军府的家产,可却是杯水车薪啊!
北蛮和漠北的边关,皇帝也分别派了永安侯,和郑国公前往支援,希望九皇子他们能够大获全胜。
现在京城只留下辰贵妃和七皇子还在周旋,皇帝又去炼丹去了。”
大家听到这些都沉默了,默默的吃着手中的食物。秋镜看着大家,情绪低沉的样子,于是说:“你们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战争,而是现在晋王在到处抓壮丁,要是我们遇到了该怎么办?”
秋钏率先说道:“怕他个鸟,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秋锐白了他一眼说:“你个莽夫,要是那晋王派出千军万马,你能抵挡得了吗?”
“我是莽夫又怎么样?总比你这小白脸强吧!”秋钏听到秋锐骂自己莽夫,这还得了,肯定是怼回去呀。
“我是小白脸?我哪里像小白脸了?咱们要不要来比比?看看到底谁才是小白脸?”
秋镜懒得理他们,刚才那只不过是转移话题罢了,晋王抓壮丁又怎样?自己这些人难道还怕他不成?几口吃完站起来说:“大家收拾一下,启程吧!”
众人开始收拾,懒得理还在斗嘴的两人,这两人不能碰面,只要一碰面就开始吵,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吵吵更健康。
没想到车队刚前行不到两里路,就遇到了一队官兵拦路。
其中领头的官兵嚣张的说:“来呀,把他们都带走,男的进军营,女的正好用来犒劳兄弟们。”
他身后的那群官兵发出猥琐的笑声,显然这样的事情他们做了不止一次。
秋池听到这话,眼眸一片暗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上辈子就有一些小型基地,打着保护人类的幌子,行着最龌龊的事。
秋池连话都懒得和他们说,摘下一把树叶,一挥手,树叶如天女散花似的,射向那群官兵。只见原本轻飘飘的树叶,却如利剑一样,扎在最前面那一排,官兵的额头上。
后面那些官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前面那排官兵,骑在马上的身体,滚了下去。震惊得剩下的那些官兵,久久回不过神来。
秋镜看到这,朝身后的众人说:“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杀了,尸体埋到树林里面去。”
秋家村的人听到命令,全都抽出自己的武器,冲向那一群剩下的官兵。
那些官兵回过神来,做的事情并不是反抗,而是直接就想调转码头向后跑。谁能想到这次会提到铁板,居然遇到了能摘叶杀人的高手。
可是车队的人会放过他们吗?不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现在不杀了他们,等着他们回去报信,带更多的人来抓捕大家吗?大家虽然不怕,但也很麻烦不是。
秋池并没有再出手,尽管这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百多名官兵全都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