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明诚赶忙否认,跟曹爱军切磋,他怎么会受伤,就算有也只是皮外伤。
沐怀夕瞧着他微微耸起的左肩,没再多问,反而说起了曹爱军的事。
“没什么,一点小冲突而已”,应明诚不想多说,更不想让她知道曹爱军说过的混账话,他眸色暗了暗,转而关心起了她,“你身体好些了么?怎么会来这里?”
“小花被喊来问话了,我不放心就跟着来了,罗芮也来了”,沐怀夕说完紧紧盯着他,见他仍不打算说实话,唇边最后一丝微笑也消失了。
应明诚还想问她进山后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团长办公室就被推开了,罗芮如逃命般蹿了出来,看到他后咬牙切齿地控诉道,“应明诚!你真害人不浅!”
她不过是将实情告知应明诚,怎么就成了头号批斗对象,还要写检讨!要她说该检讨的是曹爱军,一个大男人因为点情情爱爱刁难女人,还算个男人么?也就是沐医生柔弱,要是她,当天在食堂她就将食盘扣那个王八蛋脸上,再天天换着花样挑战他,什么越野、打靶、格斗,打的他脑壳儿发绿,见到自己就头疼!
她虽然是个指导员,可她们女子独立连的规矩就是这样,谁拳头大听谁的,真像李政委那样谈心,怕是要谈出一连的林黛玉出来!
应明诚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就秒懂,他嘿嘿一笑,比了个“八”字问她,“我这个数,你呢?”
罗芮瞬间挺直了腰板,哈哈大笑,伸出三个指头晃了晃,“我才这个数,我看你咬断笔杆子也完不成哈哈哈哈!”
应明诚愁得想叹气,可碰上小夕担忧的眼神,立马否认道,“你别瞎说,我不怎么写是因为我不怎么犯错,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倒我。”
罗芮嚷嚷着她是被殃及的池鱼,非要让应明诚请她吃饭。而闹了一个上午,也快到午饭时间了,三人就结伴去了食堂。
应明诚从食堂出来就觉得不太对劲,刚刚吃饭时沐怀夕只跟罗芮聊天,他有心想聊聊她的工作生活,可小夕要不就低头吃菜,要不就回答几个字便转向了其他话题。
“这是怎么了?”他跟在沐怀夕身后,一路沉默地回到了招待所,看着她打开了房门,突然就想起了早上的事。
噢!原来是因为害羞了!
应明诚有些踌躇,今早是他不对他不该戏弄小夕,这时候想道歉又怕再唐突佳人,万一再恼怒了怎么办?
他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决定默契地就此揭过,只要两人都不提,尴尬自然就过去了。
可沐怀夕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她一进门就直奔角落里的木箱子,听到他关了门,就冷冰冰地开了口,“脱了吧。”
应明诚手一顿,不可置信地扭向她的方向,就见她晃了晃手里的玉瓶,没好气地瞪了自己一眼。
“脱了吧,也不是第一次了”,沐怀夕见他面红耳赤,忍不住轻轻翻了个白眼,“应明诚,你觉得你受伤瞒得住我?”
应明诚突然想起上次背部受伤也被她看了出来,立马收紧了肩膀,上次她就说自己肩膀一高一低,一看就是背部有伤肌肉代偿,这次回来他还专门注意过这点,可刚刚见到她实在是太兴奋了,一时大意忘了伪装。
沐怀夕还不知道这男人竟然有隐瞒受伤的想法,她又取了碘酒跟棉棒,示意应明诚坐在自己面前,好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