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急促的脚步声起,蔡婷婷先跳到老爹的面前,扯住老爹的衣襟,上下前后左右的在老爹身上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才一头扑到老爹的怀里,泪眼未干的撒娇道:“老爹,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呢,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动手,人家可是替咱们家摆平了不小的麻烦呢。”
刚才可是真真儿的把姑娘吓坏了,特别是段一刀以掌化刀下砸双刃斧,上撩老爹咽喉的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她老哥在后面扶住了她,这丫头当场就得面色惨白的瘫倒在地,就现在,她还是心有余悸呢,有心想埋怨段一刀两句,但内心里又缺乏那份胆量。
红扑扑的小脸儿不知是冻的还是紧张的,反正腻在老爹怀里撒一会儿娇,没等她老爹说话,就把矛头指向了段一刀,“段大哥,您就听我爹爹两句吧,双方又没有深仇大恨,不过就是人家冒失动手,惹恼了您这位爷,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抬抬手今儿这事不就过去了嘛?”
段大哥这个称呼,听在蔡铿、云明的耳朵里,像是听到一声钟磬乍响,脸上勃然变色。难道就是他?
近几日,城里到处都在盛传一位突然冒起的年轻高手,就连城北瑞王府都像是对此人产生了兴趣,而且听说起因是因为替铸剑名家蔡家出头,在江左与大6三大顶级佣兵团之一的暴雪所属动过手之后,才被众人所知的,而且在来时的路上,听说昨夜在宏盛老店又有过激烈的冲突,卷入的势力多达四五个,但来犯者各个都闹得灰头土脸。终局没人知道,听说是不了了之。
还不但如此,据闻暴雪双卫以及花旗九叶三当家唐唐、烈火凤凰的人都在段一刀面前出过彩,这件事在来时,消息灵通的云明已向蔡铿道及,这两位高手名士岂有不知之理?
“阁下就是……是那位和我蔡家有过交易,因此才替我蔡家出头的段少侠?”蔡铿顾不得心里的诸多存疑,脱口惊问道。
“阁下,有交易不假,但与今天的事情无关,希望阁下你不要套交情。”段一刀冷笑道:“你这位历代以铸剑为名的本城名士,趟这一窝子浑水,会脱不了身的。”
段一刀一楞。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我和他们家的交易才几天呐,这位不在家的地主儿就知道了?转念又一想,是了,有云家那位在,消息能传到他耳朵里,也不足为奇了。
“原本在下只是来兑现交易而已!可现如今这架势,哼。”他的语声陡然提高了一倍:“所谓的交易原本就不欠人情人理,可如今你们却要袒护这些不讲道理,恃强动手的冒失家伙。好,很好。非常好,我要和他们彻底了断,你们两个前辈一起上。”
“老朽与云兄,事先根本不认识段少侠。”蔡铿正色地说道:“而且今天的事,我们也不是存心想和阁下你动手,请不要将这种理由强加到我们身上。再说,老朽已经许久不曾与人动手,今天实在是出于偶然,所以,老朽不接受你的挑衅。”
“阁下,你说我挑衅?”段一刀一步步的向前逼进。
“阁下心中明白。”蔡铿笑了笑,道:“名枷利锁,害人不浅。眼下城里风云动荡,暗流激涌,我蔡家历代以铸剑为业,眼下更为某些人所觊觎,说我蔡家可以铸造七段武器兵刃,这乃是有心人藉故兴风作浪的无稽之谈,也是无聊之辈别有用心的流言。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今天下除了‘兵神’左德一人可以铸造六段以上品级的武器外,如果还有谁胆敢妄称能铸炼出七段武器,那一定是个失心疯的疯子。偏偏就有某些野心人物,不择手段处心积虑来到处谣传我蔡家有这个实力,是以才招惹了这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以老朽来说,那些人把老朽说成大6五大铸造名家之一,但老朽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比其他的人高明。
段少侠,今天老朽栽了,如果你也是听闻传言而来铸造七段武器的,那请原谅,老朽无能为力,但如果只是铸造一般的兵刃器皿,老朽拱手奉送,材料费用分文不取,而且出于至诚,段少侠满意了吗?”
“这……”段一刀一愣。有些没转过弯来。事实上,因为交易的存在,自己出力了,如此待遇本来就是应得的才对呀!怎么反过头来,倒成了人家给自己施恩施惠了呢!
“好了好了,不必多说了,烦人。”段一刀没好气的消散了遍布全身的真气,道:“鬼才有兴趣打造什么七段武器呢……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家的恩惠是我该得的……。狗屁,大家平等交易,怎么就成了你们给我施恩了呢……妈的,算了算了,蔡大地主儿,咱们不问是非,赶快给我完成交易,我好走人。那个什么龙剑云明,你下次最好离开我远一点。”
“你……”蔡铿赶紧拽住了面色青的云明,对着段一刀拿眼神示意了下枭龙的那二位,呵呵笑道:“那这二位?”
段一刀没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到了枭龙二人面前,伸手解了他们的穴道,将人带至一旁。
“你们给我听清了。”他将身着素白长衫的青年人揪带到身前,揪住他的胸襟脖领子,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伤害你们枭龙的人,事先说明啊,爷我可不是怕。尽管你们罪有应得。今儿爷我也不想听你们找我动手的理由了,还有,你们和蔡家的委托取消了,而且我要换个方*惩罚你们二位,否则爷我此气难消。明白吗?”
青年人软麻穴被解开后,试着活动了下身体,心里的惊惧还没等消退呢,听到段一刀这么一说,刚要放下的心脏忽悠一下,又提了起来,语气不稳的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嘿嘿,不干什么……”段一刀眼神中诡秘的神色一闪,邪笑着说道:“就是想让二位享受一下云霄飞车而已。去!”话音乍落,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就觉得整个身体被一股大力抛飞了起来,耳畔但觉风声呼呼,头晕目眩,甩开的度快得惊人,眼角余光所看到的院墙树木,似乎正以骇人听闻的奇,向后面飞快地退移。
感情是被段一刀以极其野蛮的方式,从蔡家院子里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