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已经堵住了。”门外的陌生女人说道:“八把噬魂羽箭等着出去的人。无尾蛇,你是暗器的大行家,一定知道噬魂羽箭是什么东西,也一定知道它比阎王帖子更可怕。本姑娘知道你在此地躲了十几年,但是你和6家的恩怨与本姑娘无关,以后,你无尾蛇只要安分守己,仍然可以继续在本地躲下去。你是个聪明人,对于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多说,所以,你最好脱身事外,把死老鼠赶出来。”
“你们……”无尾蛇暗地里五指攥紧,心里大颤,这十几年来,一直风平浪静,还以为自己躲的严密,可没想到一直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事关生命,要说他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朋友当面,也不好意思一口应允,于是底气不足的冲着门外大叫道:“你们打上门来吗?”
“不错.你要是不把死老鼠赶出来,本姑娘也不会冲进去,弱智的与你这一代暗器名家,在窄小的茅屋里拼命,本姑娘要一把火烧你们出来。虽然天寒地冻的,但大火烧干柴,本姑娘不怕烧不起来。”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阁下,你该怪那只死老鼠。他闯的祸自己不敢担当,拉你这朋友下水.够道义吗?你把他赶出来,不就没事了吗。如果你包庇他,就不能怪我欺人太甚。”
“这……”
“我要准备放火了。即使烧不死你,本姑娘也要把你交到6家的手上。”
茅屋哪禁得起火?交到6家的手上还能有活命?这威胁真毒也够严重够分量。
“咱们出去毙了她。”韩遂心里一狠,咬牙切齿往柴门走,三角眼内阴狠的凶光大露,边走边狞声的恨道:“别无他途了。”
嗯?没动静。屋里除了压抑的喘息声,很静,他听不到跟来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心中一凉。
无尾蛇和张三李四三个人,站在桌旁一动也没动,只是用三双怪眼迸着奇异的眼神向他集中。
“你们,好像我死定了似的,用这种眼神替我送葬吗?”韩遂明白了,他恨恨地说道:“你们算朋友吗?”
“韩老哥。”张三拱拱手,苦着脸道:“这位姑娘既然这么说,铁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而且咱们也不知道她是那座山里的活神仙,咱们只是小鬼,不是大菩萨,自问惹不起她。”
“咱们一起冲出去,一定可以干掉她!”
“真的吗?韩老哥,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罢了!”他绝望地叹道。
“韩兄,好汉做事好汉当。”无尾蛇讪讪地说道,事急收手,出卖朋友这事,毕竟传出去不好听,也不让人待见,但没辙,两权相害,当然是取其轻者,“我无尾蛇招惹了蓝甘海棠6家,就从来没向朋友求助也没有拖朋友趟过火下过水。你自己的事,还是出去自己解决吧!“
“你们不来?”话虽至此,但韩遂仍怀有希望。
“抱歉,韩兄。”
“俗语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一向是话很少的李四也说道:“夫妻尚且如此。何况咱们这些酒色朋友?你赶快出去吧!不要连累我们。抱歉!”
这下,韩遂完全绝望了,哼了一声。伸手拉开柴门。
门外的晒网场很广,前缘接近湖水。但遗憾的是现在是冬天,冰河封冻。后路已绝。
他的目光落在寒冰结冻的柳湖上,心里暗自咒骂,这他妈如果在夏天,只要往水里一跳,女人再狠,也不敢和衣往水里跳捉人。
可是。即使在夏天他也没有机会,因为两旁的邻屋前,踱出四个装束各异,衣衫飘飘,气概不凡的人。
年轻点的气势彪悍,那两名上了岁数的鬓脚已花,但不怒而威气概不凡。一个空手肃立,一个肋下所佩的剑古色斑澜。两人四道慑人的锐利目光令人不敢逆视。
四个人,在已经冰冻的湖边一字排开,神态悠闲,似乎已经料定他要打主意从这个方向逃命。
一个白衣白貂绒的白纱蒙面的姑娘站在场中间,看不到长相面容,但那清澈明亮的星眸中,却闪烁着仇恨的怨毒的光芒。
四位十六七岁,长相甜美的侍女,分堵在小屋两侧,每人的左掌,亮出两枚小小的银光闪烁的噬魂羽箭。其中一位脸有酒窝的侍女也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他。
“你过来!”
白衣蒙面女子向他招手,晶亮的眸子里透出来的目光犀利如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