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是孔子说的,意思就是“只有女人和小人是难以相处的了。你靠她近了,她会看你不顺眼,远离了又会埋怨你。”
孔子那老头想必见识过女人的种种厉害,更是将女子放在了小人的前面。
但是,若他看到下面这个女子的时候,这句话想必会变得不同。
一个女孩,正冒着极度阴寒,在裂缝里坚定的前行着,她不时的呵着热气,搓着小手,这只手本来是“青葱玉指如兰花”的,但此刻,这只手已经变得黑紫、肿胀,看起来触目惊心,一点都不美观了。
她的双腿本来也是极好看的,纤纤玉腿,走起路来如脚踏莲花,盈盈袅娜,但此时已经僵直了,迈不开步子,还要用手搬一下,才可以走下去……着实天见尤怜。
有时候,她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了下来,头发、眉毛、精致的唇角……都沾满了白霜,像一个汉白玉雕塑一样,静止在了那里,一双美眸是睁开的,一眨也不眨,看起来……嗯……像是死了。
可随后没过一会儿,她又清醒了过来,用手敲敲自己的头:“……唔,差点睡着了,孟凡你等等我哦,就快来了。”
随后,她便手忙脚乱的翻出一张符咒来,贴到自己身上,狠狠咬着贝齿,又往前行去……腿迈不动了,就拿符咒贴腿,胳膊抬不动了,就拿符咒贴胳膊,又快“睡着了”,就拿符咒贴脑袋……
没过多久,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贴满了广告的电线杆了,没地方贴了。
符咒也用完了……
这个女孩叫柳小溪!
孟凡那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洞穴里的石壁,已经被一团团炽热的地火烧得不成样子,坑坑洼洼的,像月球的脸。
“白痴啊你,施放的时候太心急了!”
糟老头站在孟凡旁边,不时的指点着,嘴上没说什么好话,但神色里却透着赞许。
“一滴精,十滴血,你小子平时别老自己弄自己,你看看,你的地火压根就不纯嘛!”
“……”
“瞪什么瞪,不服?”
“擦……你的更不纯!”
“废话,若不是本真人破了身,一道地火过去,能把猪蹄山夷为平地!”
一老一少,就这么对骂着,洞穴里的气氛很快就变得乌烟瘴气了。
孟凡全身被汗水浸湿,终于体会到了蒸桑拿的感觉,在学校的时候,那些纨绔经常会去蒸上一蒸,蒸完之后,还要叫一个可人的小妹,按上一按,按完之后,还会聚到一起交流一下,传来一阵阵快意的坏笑。
可孟凡身边是没小妹的,只有一个穿着旧式三角大裤衩的糟老头,大裤衩也被汗水湿透了,紧紧贴着老头的身子骨,勾勒出一幅猥琐的画面来……
“好了,好了,火候差不多了。”
糟老头拽了拽大裤衩,俯身将铁锁链抓到了手里,像是在缅怀纪念似的,用手抚摸着:“这条铁链陪伴了本真人二十年,被烧掉还真有点舍不得……”
孟凡擦了一把汗:“我看出来了,你居心叵测,教我地火是有原因的,你自己地火不纯,烧不断这铁链,就算我不给你扎纸人,你也会教我……呃……这铁链看起来普普通通,你一指扣玄门都弄不断吗?”
糟老头白了孟凡一眼,眼神跟看土鳖似的,用手指在铁链上一抹,发出一道刺眼的乌光来:“这铁链不是阳间之物,岂是那么扯断的,就算是本真人用嘴……”
老道说完马上闭了嘴,好像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偏着头,用巴掌扇着风:“哎呀,好热啊……”
孟凡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把抓过那铁链一看,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只见那铁链上布满了点点齿痕,密密麻麻的,深浅不一,看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