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推门进来的二哥一声低呼,打断了江山的黄金梦。
江山把手里的那枚金币,重新放回小木盒中,然后一起递到了江河的手里:“这就是刚刚宣传部送来的纪念金币。”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木头匣子,江河根本挪不开双眼,小心翼翼的捏起一枚:“金币?真家伙?”
“那当然,纪念国家进入了而立之年。”
“呵,”一旁的江海笑了一下:“算起来的话,我如今也是而立之年了。”
“那必须得大办啊,”江山根本就不知道老大的生日:“那个……时间还来得及吧?”
“根本用不着,”江海同志手一挥:“再说,男不过三,女不过四。”
江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这是哪的规定?”
江山拍了拍他:“听说过不三不四吧?就是打这来的。”
江河根本不屑:“迷信!”
“就是,”江山看着老大笑道:“江总编,你一文化单位的同志,可不能带头搞封建迷信活动。”
江海瞪了老三一眼,没准备再搭理他。
这一会,他正与江河仔细打量“而立之年”的纪念币呢。
小院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了,临近中午饭点时,家里家外一共摆上了四桌酒席。
这个年代在家里摆酒席,座椅板凳不够不要紧,上左右邻居家直接借来就成。
这一会,江家的兄妹几个全都加入了传菜的行列。
肉菜管够,果蔬不断。
一顿酒席吃下来,所有客人都露出了惊喜的笑脸。
热热闹闹了一天,终于达到了老妈要的搬家效果。
夜幕降临时分,忙活了一整天的江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倒在了床上。
成片的呼噜声,令隔壁的李若诚老夫妇伸头望了好几眼。
“何必呢,”李若诚忍不住摇了摇头:“安安静静搬个家多好,瞧把这一家人给累的。”
“你懂什么?”李怀英用力扇了扇歇在纱窗上的蚊子:“搬家就得办得风生水起。”
“我看着都累的慌。”
“那你别看,又没人求你。”
直到晚上八点,江家的屋里才透出了灯光。
这一会,小屋里的高低床上,两个小家伙一上一下的睡得昏天暗地,根本没有醒的意思。
“让他俩继续睡吧,”江海轻轻说了一句:“玩了一整天,肯定累了。”
江妈还在犹豫:“晚饭还没吃呢。”
“饿不着他俩的,都吃了一天的零食了。”
“行吧,我也管不动了。”江妈自己拍打着酸痛的肩膀,静悄悄的退出了小屋。
“阿姨,我来给你揉揉。”
应如画见了后,赶紧走过来给江妈揉起了肩膀。
“哎呦,还是我们如画最乖了,今天累坏了吧,”江妈拍了拍小姑娘搭在肩膀上的手:
“如画啊,你以后可得学会摆脸色,本来就长得白白胖胖的,再成天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别人可不得使劲欺负你。”
最近的应如画,的确圆润了不少:“呵呵,没关系的。”
今天,要数被客人使唤最多的人,肯定就是应·白白胖胖·笑呵呵·好欺负·如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