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心比明镜还要明,由衷的觉得这二位琢磨出来的礼物,只能用妙不可言来形容了!
自己的画作不但被选进了沈丛文大家的着作,其中一幅还有幸被黄永钰制成了板画。
这不是提携是什么?
之前范增干嘛死乞白赖非要拜沈丛文为师?
其中泼天的妙处,谁得了谁知道!
“可千万别叫我大师,”黄永钰对着江山摆了摆手,他可不好这一口:“我就听不惯这个。”
“您表叔最近可好?”江山这会还真有些惦记那位成天笑呵呵的老先生了。
“前阵子刚升的主任,”黄永钰的嘴角露着笑:“沈大师最近的日子,别提有多烦了。”
“您这话从何说起?”
“自打商务出版社拿到了沈老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上他那约稿的出版社就没断过。”
邵伯林点点头,跟着也补充了一句:“连香江的出版社都打来电话了。”
就在上个月,上层领导的年终祝词里强调了这样一句话:从今往后,写什么和怎么写,只能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
到了下个月,在1980年第一届现代文学研究年会上。
会长王遥将在发言中指出:对于一位写过三十多部,而且很有自身文体风格的作家,长期没得到我们应给予的重视……
或许是机缘巧合,又或许是为了响应上方的号召。
江山明白,原本应该出现于80年代初期的“沈丛文热”,已经提前拉开序幕了。
相比内地的一些号召,江山认为湾湾和香江的操作才是“沈丛文”热的直接发令枪。
“其实早在1961年时,”黄永钰看着江山说道:“耶鲁大学曾出版过一本名叫《中国现代史》的书。”
这本书虽没有被内地出版过,却已经在今年被湾湾和香江同时翻译出版了。
没过多久,这本译作就被传进了内地。
在这本书里,有关沈丛文的篇幅竟和鲁迅基本持平。
沈丛文也在这本书里被称为“中国现代文学中最伟大的印象主义者”。
虽然,此刻国内有关人士还没明白啥叫现代文学的印象主义者,却一点没耽误他们开始重新打量之前极不受重视的沈大师了。
“什么叫现代文学的印象主义者?”
此时在坐的几位也都不明白这一官职的意思,还好有江代表挺身发问。
“我哪知道,”黄永钰也是第一次听说:“别说你们,连我表叔自己都不明白。”
“……”江山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给出了定义:“管它什么意思呢,反正听着就不一般。”
“没错,”陈佩丝也有同感:“光听听,就觉得高级。”
“呵!”黄永钰冷呵了一声。
“您呵什么?”
“小江你是没瞧见,”黄永钰不吐不快:“之前那些多少年都没出现过的朋友、弟子,这一会都开始忙着写一些关于表叔的文章了。”
随着大量报刊的不断努力,沈丛文之前的所有作品都将被陆续挖掘出来。
到了明年,沈丛文不但会接到多次出国演讲教学的邀约,还会在80年代被连续两次提名诺贝尔文学奖。
并于1988年,进入诺贝尔文学奖的终审名单。
遗憾的是,沈大家的人生终点也将于同一年抵达,最终也没等来宣布获奖名单的那一刻。
“您不写两篇?”江山觉得黄永钰才是最该提笔的人。
“当然得写,”黄永钰生怕外人只揪着表叔的痛处下笔:“我这都已经接到好几家出版社的约稿了。”
”您写好后一定得提醒我,“江山知道黄永钰的文风:“肯定好看。”
“那是,”黄永钰当仁不让:“小江你也写,外人都上赶着来了,你可是咱们自己人。”
生怕这小子没赶上趟的黄永钰,在这话说出口后,才猛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