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手摸着鼻尖的猥琐大汉,目光肆无忌惮中带着挑衅地看着春桃和杨元庆,此时发出一声惨叫,两只眼睛慢慢突了出来,整个身体就像比萨斜塔,在半空倾斜片刻便扑通栽倒,发出“呜呜…呃呃呃…啊啊啊啊…”的惨叫,就像没了信号的收音机似的,嘶嘶啦啦。
宛如一只躺在地上被人踩了一脚的野狗,只能呜呜惨叫,发不出平日里那个“汪汪”响的高音,又像一只煮熟了的虾,都直不起来。
‘占便宜占到劳资头上了,这两个丫头劳资都舍不得揩油,还轮到你们了。’
杨元庆缓缓收回右脚,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汉,对自己的“撩阴奔雷脚”十分满意。
在春桃惊叫时,原想挤到前面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回头,不用再舍近求远了。
两个丫头见自家少爷一脚撂倒泼皮,心中很是解气,秋菊更是秉承了自家少爷那宜将剩勇追穷寇、痛打落水狗的处事风格,上前补上了两脚,还同时一边骂道:“叫你占我好姐妹的便宜,让你占便宜。”
‘这还是平日里那个我见都犹怜的小家碧玉秋菊姐吗?这是跟了小少爷近朱者赤了?’
春桃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泼皮一个帮。
倒在地上的泼皮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每逢佳节都会三五同伴一起结伴出来四处调戏良家妇女。
此时有人发现同伴这边也在骚动,他们立马围过来看热闹,同时找机会再占便宜。
发现是自己同伴被人撂倒在地上暴打后,立马有人站出来喊道:“喂,你干嘛,给我住手!”
话音一落,围观群众的目光纷纷投向那喊话之人,见是和地上的泼皮穿着相似的货色,广大群众连忙自觉的让出通道。
三个泼皮挤到倒地的同伴边,一人蹲下询问同伴伤势,另外两人对杨元庆三人横眉冷对,咬牙切齿。
但听地上同伴哀嚎着“别碰我,痛,痛死老子了”,那横眉冷对的两泼皮中一人指着杨元庆三人呵斥道:“你怎么随便打人?”
秋菊已躲到杨元庆身后,探出半个身子,道:“谁叫他占我姐妹便宜,活该!”
“老子没有!”倒在地上的比萨斜塔捂着裤裆忍着疼痛,咬牙切齿的憋出四个字。
这群泼皮平日里出来‘挤神仙’,遇到的多是那种吃了亏就当被蚊子叮一口的胆小怕事之人,苦主一般最后都是悻悻离开,只当吃亏是福,还从未遇到有人敢与他们还手的主,哪怕是像前面的那个青衫书生,最后也是在同伴的劝说下不了了事,奈何不得他们。
那个探望兄弟伤势的泼皮,见自家兄弟疼得嗷嗷直叫,扶也扶不得,碰也碰不得,看着他捂着的部位,心疼得替他牙根都酸了,倒吸一口冷气,起身大声辩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兄弟占你姐妹便宜了?”刚说完,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立马补差道:“朗朗乾坤,你竟敢随便打人,赔钱!”
这群泼皮可不是单纯的‘挤神仙’色魔,‘挤神仙’只是他们的一个副业,主业是帮人收烂账,收保护费。
同伴的一声赔钱,地痞顿时想起了自己的主业,立马囔囔道:“对,赔钱,赔我兄弟医药费。”
无赖本来还有些迟钝,一下子就醍醐灌顶,如鹦鹉学舌般嚷嚷道:“对,朗朗乾坤,你竟敢随便打人,赔钱!”
两个婢女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都是掉进钱眼里的主,恨不得一文钱掰作两文钱用,一听被人占便宜还要赔钱,秋菊立马就急眼道:“没门,占我姐妹便宜,打死都活该。”
“走吧!”杨元庆懒得理会,不想跟这种人纠缠,转身便要走。
“想跑?没门!”泼皮立马拦住三人的去路。
地痞跟了上去,道:“不赔医药费就别想走。”
无赖觉得他们好像都把话给说完了,不过还是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附和道:“对,不赔医药费就别想走。”
“滚!”杨元庆乜了三人一眼,淡淡的吐了个字便绕过两人要走。
“小子,你给我站住!”看到杨元庆斜眼瞅自己,泼皮觉得很没面子,伸出五指抓向杨元庆。
杨元庆的背后仿佛长了一双眼睛,转身、低头、对着泼皮的小腹就是一拳冲天炮。
泼皮摔倒瞬间,地痞抬脚踹来。
杨元庆那一拳冲天炮造成的结果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以冲天炮的寸劲威力,不出意外的话,地上已经多了一只煮熟的虾。
杨元庆最擅长的兵器是枪,离开兵器后,浑身上下杀伤力最高的便是他的一双腿,这些年在河底练功,他的双腿比同龄人粗数倍,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