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十二岁为相,子都九岁为何不能监国?而且这么些年,大父对子都还不错吧?”
“好!”
见江郅答应了,嬴政高兴极了,自己这个孙子虽然这些年来深居简出,声名大减,可嬴政心里明白,自己那个幼子得到的宝贝都少不了这个孙子的指点,不然就那个不着调的性子能干什么。
高兴之后,嬴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子都,太医令来报,李斯怕是寿命无几了。”
听到这话,江郅淡淡地说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话虽如此,可这事让嬴政很难做啊!
“子都,真不能给李斯一颗,他毕竟跟随朕这么多年,起于微末,兢兢业业,功劳不薄啊!”说心底话,嬴政是真舍不得李斯这个好用的人手。
“大父,大秦的历代先王,几百年来流血殒命的老秦人,他们不也是功勋卓着,至于李斯,未来之过大于多年之功,无缘罢了!”
嬴政见江郅如此说,也没再说什么。
十天之后,嬴政御驾亲征离开了咸阳宫。
江郅成为监国之后,并没有改动什么,如今大秦的政命官僚体系已经比较完整了,只要官员们各司其事,再无天灾人祸,就会是一帆风顺。
可惜,总有人不知足。
一个被圈禁多年的公子和一个寿命快终结的丞相。
请君入瓮是江郅以前当皇帝的拿手好戏,火光冲天,兵戈四起,而江郅只是静静地坐在麒麟殿的龙椅上,身边站着一脸冷酷的婳珑。
当扶苏看到高坐龙椅的江郅,他心里恨意迸发,或许比起对嬴政这个父皇的恨意,他对江郅这个儿子真是恨入骨髓。
明明这个儿子能救自己,明明这个儿子只要替自己说几句好话,明明……可他就是不理会自己,生生让自己被关了快十年。
“嬴子都,你这个不孝子,还不赶紧跪下来求饶!”此时的扶苏压根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能说话了,只是多年未出声,声音嘶哑难听至极。
江郅没有理会恶意叫嚣的扶苏,而且将目光投在李斯身上,看着他语气嘲讽地说道:“丞相,现在你该明白为何大秦功臣中就你没得到大父赏赐的灵药了吧?”
李斯听到这话,当即就怒了。
“凭什么?我李斯为大秦,为陛下,为帝国,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陛下要这样对我?凭什么?”
听到李斯这所谓不甘之语,江郅只觉得他自私透顶,前世他还不是觉得自己是大秦功臣,以为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就能让大秦繁荣昌盛,可结果是大秦二世而亡,说的再好,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自私不知足罢了。
“李斯,忘了一句话,是大秦成就了你,没有大父的赏识,天下何人知李斯!”
一句话撕开了李斯的遮羞布,一直以来,李斯都觉得自己对大秦居功至伟,仿佛大秦除了嬴政,他就该是第二个主人一样。
“不,我是大秦的功臣,就是陛下不公!”
看着李斯色厉内荏的辩解,江郅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对着旁边的婳珑说道:“处理干净,抓进大牢!”说完江郅便起身往后殿走去。
被无视的扶苏正要发怒,可身旁的兵士忽然锁住了他。
“放开!放开!放肆,你们干什么?”
两旁的兵士觉得扶苏吵闹,其中一个就拿着汗巾直接塞到他的嘴巴里,而一旁的李斯见此,直接瘫坐在地,眼角流出苦涩又悔恨的泪水。
“陛下,臣错了!”
一场宫变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翌日,江郅便写了奏折将宫变报给了嬴政。
十天之后,江郅接到了回折,扶苏圈禁至死,至于李斯褫夺官职,贬为庶人,至于李氏一族世世代代不得为官。
扶苏接到圣旨后,接受不了现实的他疯了,而李斯悔恨交加,回到家后,当天夜里就去了,兢兢营营一辈子,最后却连累了后世子子孙孙不得志,李斯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