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郅还没走到练武场,就听见了豪迈嘹亮的练武吆喝喊声,等走到校场门口时,江郅便看见到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明成祖朱棣。
一身玄色短打,身高体健,孔武有力,一把长枪舞得虎虎生威,风声凌厉,微微侧身,江郅便看到了朱棣的面容,相貌堂堂,目光深邃,鼻梁高挺,气质坚毅英武,一看就是不凡之人。
江郅并没有出声,只是一直静静站在那里,而朱棣察觉到有人来了,但是也没有搭理,反而是专心致志挥动着自己手里的长枪,一炷香后,朱棣气吞如虎吼了一声,长枪立于身侧,这才告一段落。
校场侍候的仆人见朱棣这个主子主子练武结束了,赶紧一前一后上去侍候,一人接过朱棣手里长枪放回刀剑铁架子上,一人则恭敬地递上温热干净的帕子供朱棣擦拭汗水。
朱棣接过帕子擦拭完脸上和脖颈的汗水,顿时神清气爽,将帕子扔回仆人手中之后,才抬眼看了过来。
不过,这一看,朱棣就有些惊讶,今日的高煦怎么和平日如此不同,好像身上的浮躁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难道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见此,朱棣对着江郅招了招手,面带笑容,一副慈父样子喊道:“高煦!到父王这里来!”
听到朱棣喊自己,江郅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走到朱棣面前,拱手有礼地问好。
“父王!”
看见江郅如此生分有礼请安问好,朱棣更惊讶了。
“高煦,你今儿个这是怎么呢?怎么如此反常?”明明这个儿子平日里见到自己这个父王远远都笑呵呵的喊叫,亲密孺慕的不行,哪里像今日这样规行矩步,讲究什么繁文缛节,而且这个儿子性子活泼,桀骜不驯,武力充沛,不管是在习武方面还是排兵布阵等,简直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听到这话,江郅抬头看着朱棣,语气沉肃认真地说道:“父王,从明日起儿子不想再习武练功了。”
桃子都被别人摘了,那还辛苦个什么劲啊!
“什么?高煦,你刚刚说什么胡话?”朱棣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在他看来,男人不能上马征战,就等于残废。
看着朱棣脸色黑沉,一副动怒的样子,江郅仍旧不紧不慢地说道:“父王!母妃说得对,儿子只是次子,不该总是压过大哥风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儿子该长大了,免得外人笑话说儿子争强好胜,狂妄骄横,没规矩!”
朱棣听到江郅这样解释,脸色瞬间很是复杂,好像一度看到了曾经幼时的自己,那时候他的父皇朱元璋也是这样训斥他的,良久之后,朱棣叹了口气,看着江郅眼里露出怀念似的心疼。
“煦儿,你是父王最宠爱的儿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父王会为你撑腰的,不必管别人的闲言碎语,至于你母妃那里,也自有父王去说。”
“可父王你这话根本没有道理!大哥是嫡长子,将来会是世子,而我只是次子,怎么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父王是要废了大哥,改立儿子为世子吗?”
这话一出,朱棣勃然大怒,看着江郅眼神如刀,语气冰冷地说道:“放肆!朱高煦,这话究竟是谁撺掇你说的?说出来,父王对你从轻处罚!否则父王今日定要重重惩罚你!”
看吧!一个世子都改立不了,何况日后的太子,而且从始至终朱棣的宠爱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一点念头都没起。要是前世原主不那么天真固执,早日认清楚这个谎言大饼,下场也不会如此凄惨,但是在皇位之前,又有几人能清醒自持了。
面对朱棣的雷霆震怒,江郅淡淡地回道:“忘了!”
一个忘了,差点把朱棣气了个倒仰,可看着面色平静,一脸无所谓的江郅,朱棣只能按耐住心里喷涌而出的怒火,高声地怒骂一顿。
“好!朱高煦你长本事了,既然你不肯说出挑破之人,那就罚你挥枪三百下,做不完不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