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混沌之中的冬落,低头看了一眼时快时慢的太极图,然后消失在了一片白光之中。
白袍老者看着中年僧人道:“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吗?”
中年僧人摇了摇头,“善心即是佛心,只要他有善心就够了,至于最后是佛心还是道心有那么重要吗?”
中年僧人似乎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便再次说道:“佛像庄严,道法自然。”
白袍老者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直接说道:“一阴一阳谓之道,道存太极一圈内,开始吧!以一为根,以火为阳,以水为阴,再造太极,重塑天道。”
中年僧人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中年僧人与白袍老者皆长身而起,离了海青,离了书本,向着混沌之中的
太极图飞去。
在他们的身后是来自于易筋经、道德经内无穷无尽的文字形成的锁链,紧紧跟随。
“噗!”
没了文字的海青噗的一声在烈火之中化为了灰烬。
“噗!”
又是一声轻响,半册空白的书籍被一股寒气冻碎,只余下半册消失在混沌之中。
文以载道。
道之不存,文也将不存。
中年僧人轻飘飘的落在被佛手死死的压住的红莲之侧,双手合十,面露悲苦的说道:“红莲,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既然无边,身外苦海之中,回头又那来的岸?”
在那朵被佛手压住的红莲之上有一个身穿莲花袍的小人正艰难的抵抗着那一只佛手,“既然你已经看出了我的时意图,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你比我强,我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与弑神铠之间必须分出一个主次来,他不配成为弑神铠的主人,你们这群强盗,还真是不知死活,趁着弑神铠在沉眠,竞然敢将主意打在它的身上来。若非是没有弑神铠的授意,别说是冰雪想杀他,就算是我也想要弄死他。”
莲花小人说的色厉内茬,中年僧人不为所动。
红莲被巨大的佛手缓缓的又重新压回白到极致的白中,顺带着莲花小人也一降再降,莲花小人怒喝道:“今日,你们可以压得我低头,但是你们压不住弑神铠,等弑神铠醒来之后,我到要看看他与弑神铠之间谁才是主子。”
“冥顽不灵。”中年僧人低声道:“本以为之前你几次护住冬落的魂体,是你天心醇善,所以我才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你也是不安好心。既然枉图将他练制成一具傀儡,让弑神铠当主人,还真是可笑。”
中年僧人身后无数的文字融入了那只佛手之中,“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莲花小人似乎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但却一点也不畏惧,“虽然我不认同冰雪天道之下皆蝼蚁这句话,但天道之下的人还是有高下之分的,我可以不让冬落死,但冬落他必须臣服在弑神铠之下,在他与弑神铠之间,也只能是弑神铠为主他为仆。”
中年僧人冷哼一声,不在言语,道理是要说给听得懂的人听的,听不懂的说再多也没有用,只会白白浪费精力。
莲花小人手中长枪死死抵在佛手之上,长枪已经弯曲得快要折断,但佛手也好不到那去,佛手掌心之中也破开了一道口子,一滴滴金黄色的血液滴落在红莲之上。
莲花小人面露凶狠之色哈哈大笑道:“佛祖,你口口声声说众生平等,众生平等,可你现在在干什么?为了另一个人却要抹杀我。你可真……虚伪啊!”
“众生平等。众生都快要没了,还如何平等?”中年僧人
面不改色,语气平缓道:“谁说我要抹杀你了?杀人永远不是目的,渡人才是正途。”
莲花小人一时吃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中年僧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双手合十,原先本就模糊不清的身影瞬间炸散,无数金黄色的光点飞舞着融入了那一只佛手之中。
有了金黄色光点融入的佛手,似乎灵活了许多。佛手猛的一握,将那一朵红莲与莲花小人紧握在手中。
佛手慢慢散去,只剩下无尽的文字形成一座圆形的牢笼将莲花小人紧紧包裹,牢笼中传来一阵阵宏大的颂经声。
莲花小人在冲撞多次无果之后,双手捂住耳朵,但那颂经声似乎无外不在,他捂住了耳朵,却捂不住神魂,莲花小人大吼道:“没人能渡我,就算你是佛祖也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