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奇帕奇的后代一时半会找不到,但是拉文克劳的后代却一直待在霍格沃兹,从不曾离开。
斯内普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自然是了解斯莱特林的鬼魂血人巴罗的。
所以他恰好知道血人巴罗与拉文克劳小姐之间的一段过往,因爱生恨,失手杀死自己所爱的人,这是一个惨痛的爱情故事。
血人巴罗已有太长的岁月,从来不敢于拉文克劳小姐对视或者交谈,他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歉疚。
直到斯内普请求他,为了霍格沃兹,为了魔法世界,也为了他自己,向拉文克劳小姐道个歉。
最终血人巴罗去了,然后发现拉文克劳小姐早已不介意胸口留下的那道伤口,反正两人都已经死亡,活着的时候的坚持和骄傲在时间面前都变得幼稚可笑。
从拉文克劳小姐那里,斯内普得到了拉文克劳的金冠的消息。
这个传说中戴上它就能变聪明的金冠,早就被拉文克劳小姐从她的母亲那里偷来,藏到了一处森林的树洞里。但是后来,在拉文克劳小姐作为一个鬼魂的乏味生活中,她遇到了友好善良又善解人意的汤姆·里德尔,并且向其倾诉了憋在心头一直无法化解的抑郁。
斯内普立即推测,那时候里德尔就已经存了心要把金冠变成一个魂器,所以才会套取拉文克劳小姐的话。
确实霍格沃兹对于伏地魔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这一点,连Mario身上都能看的出来。尽管Mario对一切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当他们离开霍格沃兹的时候,斯内普切切实实的在Mario的眼中看到了留恋。
霍格沃兹城堡很大,但是真正能藏住某样东西让其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有求必应屋。
斯内普立即向着有求必应屋跑过去。
就在斯内普在霍格沃兹城堡里寻找着伏地魔的魂器的时候,在遥远的海边岩洞,三批共四个人,也走向了彼此碰面的终点。
Mario肯定自己从未到过这个岩洞,但是当他第一脚踏在冰凉的岩石上,听着耳边海浪拍打岩壁的声音,他的心底深处,立即回荡起了激烈的共鸣。
他飞快的向前进,双脚几乎离开了地面,像是贴着地表滑行一样。
周围的黑暗似乎根本不会对他产生影响,沿着爬满青苔湿滑无比的台阶向上,越是接近终点处的伏地魔,Mario越发现自己心底的激荡愈发强烈起来。
“你发现了吧,这才是你真正的本能!”伏地魔倚着墙壁站着,他终究还不够强大,随着Mario的接近,他那些从其余魂片之中吸收而来的力量被压迫的根本无法动弹。
不过,他的脸上不仅没有担忧,甚至还露出一抹笑意,是的,得胜的笑意。
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需要而且只会有一个伏地魔。
Mario闭着眼睛,他垂着手无声的站着,面向伏地魔的方向。
他没有开口,但是伏地魔却能听见,Mario的声音。
那是属于真正的伏地魔,觉醒的声音。
在Mario的身体里,那些被刻意封存和压抑的黑色放肆的伸展着触角,扩张到每一个细胞。
“斯内普”这三个字只是微微的闪了一下,立即就被吞噬干净了。
善意是需要培养和积累,但是邪恶,这东西只需要一颗种子,就能无限生长。
更何况,Mario原本就是那最邪恶的种子,只不过被脆弱的坚持包住了心底。
如今,那坚持早已在圣托里尼岛的地狱之火中焚烧殆尽,还有什么,能阻止黑色的血液在Mario的身体里沸腾呢?
邓布利多带着哈利,从岩洞入口的出面中游出来,湿淋淋的爬上岸边。
哈利哆嗦了一下,尽管外面是春暖花开的四月,但是在这个阴森诡异的岩洞里,气温仍然低的像寒冬一样。
邓布利多帮哈利弄干了衣服和头发里的水,然后他亮起魔杖,打量着岩洞里面的情况。
还没看过一圈,在他身后,哈利突然惨叫一声,单手捂着他的前额伤疤,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那伤疤剧烈的疼痛,想一块烧红的烙铁按在前额一样。
哈利顾不上自己刚刚弄干的衣服,一头扎进了水里。
可是冰凉的海水根本无法浇熄前额的火焰,他痛苦的忘记了屏住呼吸,一张开口,咸涩的海水倒灌进腹中,冰凉如铁。但是他却根本不往水面挣扎,拼命向水底沉下去,宁可被淹死也不愿意被前额的火烧死。
邓布利多迅速的向哈利伸出了手,但是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红色的咒语光芒向着他直射而来。
如果避让,哈利就将陷入暗流汹涌的海底礁石群;如果不避让,那道咒语必然准确的击中邓布利多的后背正中。
邓布利多一早做出了决定,在甚至不够眨一下眼睛的时间里,他将哈利从水下拽出来,一条水柱从水面平地而起,哈利就被顶在水柱上方,冲了出来。
“噗!”一大口鲜血从邓布利多的口中喷出来,在他的胸口,赫然是好几道贯穿了整个身体的伤口,不大但是致命。正是当初Mario在“杀死”奇洛时使用过的利箭咒,只不过上回Mario存心留下奇洛的命,所以偏了一些方向,这一次则正中目标,而且利箭的数量繁多。
虽然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巫师”,刨去所有的外加光环,他仍然只是一个上了年纪发须皆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