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以后,帮清言擦洗时,对方还不时啄吻他的唇,把邱鹤年撩得气血上涌,差点又把他按倒在床上。
只是金豆还在隔壁睡着,他们都不敢离开太久,就只好亲了一阵,就匆匆穿上衣衫,回去了里屋。
躺在床上睡觉时,清言乖顺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任男人轻抚自己的发丝,细碎的吻落在头顶和额角。
清言舒服地叹了口气,缓缓合上眼,睡着了。
……
第二天,清言在香韵坊二楼看账本时,申玟上来跟他说,上次那个奇怪的人又来了,说要和他见一面。
清言在申玟担忧的目光里下了楼,看见白邵正背身等在店门口外。
香韵坊后身不远处有一座石头拱桥,桥下的小河早就干涸了,在这四月下旬的天气里,已经在枯黄的蒿子下,长出了不少绿色的苗苗。
这里是店铺的后身,过河便是住在这附近的人家。
过几天五月端午节时,会有不少人来这里采集艾蒿,是相当热闹的,只是现在却没什么人。
清言和白邵便站在这拱桥上,两人离了一段距离,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桥洞下的绿意,谁都没先开口。
过了一会儿,白邵才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身面向清言,问道:“你是真心待他吗?”
清言也看向他,点了点头,“真的不能再真。”
白邵看着他,眼神犹豫不定,到底还是咬了咬牙,道:“我做他下属多年,对他还是很了解的。他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我想你也知道。”
清言点头,“确实是这样。
白邵冷笑,“所以,当年不管他娶进门的是谁,他都会负责到底,一辈子对人好,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是吧?”
清言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他眼神冷了下来,说:“你越界了。”
白邵却并不收敛,他见了清言的反应,便知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双眼微眯,步步紧逼,“我猜,他从未明确表示过,他是否心悦于你。”
砰,清言一拳砸在白邵的脸上,白邵能躲的,但他一动没动,任对方愤怒地打向了自己,这会让他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来源不明的愧疚感消散一些。
这一下之后,清言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说:“白邵,你得明白,你所自以为的良心之举,可能是别人平坦路上的绊脚石,你太自以为是了!”
说完,清言转身便走,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白邵在原地。
过了会儿,白邵也脸色难看地离开了石拱桥,往来福客栈走去。
路上,又一次经过香韵坊大门的时候,他看见里面他认错过的那个年纪大些的哥儿,正和清言说话,那哥儿神情有些担忧,清言笑着挽住他臂弯,亲亲热热地说了些什么,那哥儿便也笑了起来,眼睛里都是信赖和安心。
这时,一个年纪大的妇人抱了金豆过来,清言应该是道了声谢,那妇人摇了摇头,笑着把孩子交给了他,然后拿出帕子来,仔仔细细地给孩子擦了擦口水,又顺手帮清言把一缕乱发别到了耳后,动作温柔,神情疼爱。
白邵知道那妇人姓李,并不是清言的什么亲戚,只是邻居。但村里人都说这李婶把邱鹤年和清言当亲侄子来待,这清言的娘家人对他不好,有需要娘家出面的事,也是李婶来替。
如果只是因为邱鹤年的关系,这李婶并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白邵站在门口看了一阵后,默默地走了。
……
晚上回了家,清言还和往常一样,逗逗金豆,亲亲孩子父亲,睡觉时躺在床上也是亲亲热热的。
白邵的话,清言没往心里去,他是明白事理的,做比说重要。
邱鹤年对他怎样,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不需要什么言语的明确表示。
可直到半夜,清言发现,自己竟还没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