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知远说不定还把武功传给了其他罪民,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下子都问清楚的好。”
“你们都听着,谁若能把赵知远的亲眷或者来往密切的人指证出来,我会上报守关将军,免他两年罪民税。”
此话一出,让赵知远心里忐忑起来,视线紧紧盯着胡粲,准备……伺机殊死一搏。
而两千多罪民却极为安静。
这倒不是他们讲义气,只是胡粲手段太狠辣,喜怒无常,他们骨子里就不敢胡粲打交道。
众人一片默然。
胡粲喝道:“免两年的罪民税,就没一个心动的?”
陶三门冷着脸道:“够了——”
“老子这是为你排忧解难!陶三门,我查查其他罪民是否有偷练武功,你急个什么眼,难不成跟这帮罪民勾结,意图扰乱锁龙关大势?”
“扰你祖宗!胡粲,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清楚,不就是想多杀几个人,练你那狗屁《杀生心决》,你已入魔了。”
胡粲张狂一笑,揪住陶三门的衣襟将之,拉到面前,几乎脸对着脸。
“入魔又如何,练气问道的还有魔道,不是你脑袋上顶着公差这顶帽子,我今天先宰了你……懒得跟你费唾沫星子,我持守关将军手令,有权限调查罪民是否练武,你少他妈跟我碍眼!”
守关将军手令,犹如守关将军亲临。
陶三门可以跟胡粲争执,但面对这令牌也得认栽。
他搡开胡粲的手道:“行,你查,不过我告诉你,赵知远独身一人,在锁龙镇里没有亲眷。”
胡粲一脸讥讽道:“我问你了?”
然后再次扫视在场罪民,“我再讲最后一遍,谁能指证出赵知远的亲眷、或者与之来往密切的人,我会将守关将军禀报,免他两年的罪民税。”
两年罪民税,这可就是近三十两啊!
罪民之中。
马家两兄弟的马尽义,一个平常不怎么说话,但心思缜密、面色阴沉的家伙,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举起手臂道:“禀报胡百总,我知道赵知远有个亲眷!”
胡粲视线扫过来,罪民立即闪开一道缝隙。
两人直面相对。
马尽义也对胡粲的恐惧不已,低着头,哆哆嗦嗦重复道:“禀报胡百总,我知道赵知远有个亲眷。”
“嗯,你倒是很识时务。”
“谢胡百总夸赞。”
“你说的那人是谁?指给我看。”
“是!”
马尽义左右四顾,片刻后,看见了人群之中的陆缺,伸指指着他道:“就是他,他叫做陆缺,平常与赵知远以叔侄相称。”
一时之间。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到了陆缺身上,这少年要倒霉……
站在陆缺身旁的人,迅速散开,留出一丈方圆的空档。
陆缺看了看面色阴翳的马进义,后者面带狞笑,再次伸指指来道:“胡百总,就是他!”
千算万算,没算到马家老二如此阴险。
赵知远焦急道:“马尽义,我可曾得罪过你,我与陆缺的父亲是故交不错,但并非一姓同族,如何算是亲眷?”
马尽义瞪眼道:“你们来往很密切,关系胜似亲叔侄,还想狡辩。”
“你这刁钻小人!”
“哼……”
两天争辩之间,胡粲已经朝着陆缺走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