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赶了上去。
白振感应那秃驴紧追不舍,便道:“玉真师弟,那秃驴与我们无有仇怨,不过是一声招呼没应,怎么如此愤怒,在天罡大炁的云路上就如此愤怒?”
“想来是路怒之症,这天下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人,奇怪的病,多了去了。”
说罢便拿出一把石头,往着身后打去,这却是他娘胎里带来的神通,叫做“五彩飞蝗石”,只需备一把彩色石子,打出去便有五彩夺目之色,看见此颜色,便有了因果,必能打中。
这一把打去,那木叉如何躲闪,顿时被打下了天罡大炁,晕了几息,这才醒来,外晚些,就肉身坠地,不死也要五脏碎裂,筋骨寸断。
更别说飞蝗石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都火辣辣的疼了。
“好胆小贼,竟然暗器伤人,定然有鬼!”于是又驾云跟踪。
见没甩掉那秃驴,两兄弟无奈,只道:“我们运个隐身法,将他哄到我们前头去,再暗算他一手,这般和尚,必然不是好人。”
于是化作两朵云,融入云路之中,那木叉明明看见了人,须臾不见,顿时惊讶:“他们哪里去了。”
正疑惑,脑后便听见风声,几枚石头又落下来,破了他的云法,叫他头晕目眩。
但这次可没来得及清醒,那白振便有一道霞光练丝带,把他捆绑了个螃蟹状。
吊在了空中,倒悬着。
“该死的小贼,放我下来。”
“我们小贼,我看你跟着我们才是贼!”玉真又甩了一把石子,这神通打人不死,但是疼。
那木叉哇哇大叫:“你们偷盗了佛宝,不是贼是什么?”
白振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串六字大明咒手持,顿时笑了,乃将其来历说了一遍:“这是我师尊当年在大雪山化佛时候的手持,哪里是偷来的?”
随即一阵言语,叫那木叉羞愤,却也心生向往:“你家师尊是哪尊佛?”
“自是大日尊胜如来是也!”
木叉连连道:“这是误会,我也崇敬这位佛主,且饶了我吧,两位师兄!”,!
谋了人间王朝富贵,不再求仙问道,只娶妻生子,做了本地大户修行世家。
听闻震天弓响动,便有了心思:“那弓乃是北极镇岳灵王所有之物,我曾试之,不曾拉动,今日听闻弦音,乃是得遇明主之状,不知何种神圣,竟然能够引得宝弓之灵认主,却是要见识一番。”
当即来寻,见到了熊昱,面容虽然年轻,可眉眼之中,有无上尊贵之意,神情之中,有睥睨宇宙之状,非是常人。
心中顿道:“此必贵人也,我得见贵人,莫非也有一番飞黄腾达之机?”
于是连忙道:“那位郎君慢走!”
熊昱以为是来讨弓,不让放行的。
却又听他说:“我乃陈塘关镇守武备是也,贵人慢走,吾有结交天下英雄之意,正所谓宝弓配英雄,并非追讨之意,此弓也非我所有,乃至北极镇岳灵王神圣之兵,它既认主,我与它相识多年,当来为它送行。”
熊昱松了一口气,暗暗道:“我果然有王霸之炁也,怎么一路来,这么多人,未闻我名,只见了我,就生了投靠之心?”
于是驻足道:“我乃是青江府的府城隍,在此游山玩水,见此神器,不忍近观,哪里晓得神器认主,并非不告而取也。”
“哈哈。”沈骐没有执着这个,省的越说越不明白。
“我已经命人备下酒菜,既是青江城隍,那就更需要结识了。”
熊昱推脱不过,只好带着八万和赤珠儿去混席面吃去了。
只见那酒肉海鲜皆具,沈骐又温了桃花灵酿,如此酒过三巡,菜品几换,便也熟悉起来:“如今世道越发怪异起来,兄长既为青江府城隍,应当感应天庭地府,可知是什么故障?”
熊昱喝了两口道:“前些日子降水广大,乃是因为三元水运,后面又得碧波教主治了去,如今证了太乙帝君,至于世道古怪,或许本就如此,只是如今扛风险差了些,天地晋升,自然有些奇异之处,万物生灵,若能借此造化,便可有一番作为,既然都想作为,就是人心思变,思动,那原本的太平光景,自然就不能维持了。”
沈骐听闻,恍然道:“原来如此,想是换了人间,只是等闲。”
随即道:“我观兄长虽为城隍,但并非香火鬼灵之身,不知对如今之世道可有想法?”
熊昱笑而不语。
沈骐又道:“若有雄心壮志,我必来投奔,我镇守此关,训得水上兵马,知晓海外岛屿,只需兄长一令,便可拉出一支来,即便陆上不成,也可做海上皇帝,况且,依我看来,陆权都未必有海权重要。”
熊昱心道:我家便是海上的皇帝,三岛总管,四海君主,如何要你便宜行事?造人间的反还用你这番投靠,我若开口说要造天庭的反,你却要吓破胆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