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跟刘福龙已经分手了,”成怡不知道要跟沈淮聊什么,心想沈淮对刘福龙印象应该不会好,担心他对郁文丽也有成见,便借这个机会解释一下,“刘福龙这个人,脾气有些暴躁,不过郁文丽之前也是因为家里的关系,不得不跟刘福龙交往,为这段关系其实一直都很痛苦。我倒是支持她跟刘福龙分手的……”
说到这里,成怡突然又觉得这么说很不合适,她跟沈淮保持当下的关系,又何尝不是因为家庭的压力?好像把自己说得很委屈似的。
成怡又忙解释道:“倒不是其他的,实在是我一个人在英国,也挺孤单的;文丽跟刘福龙分手,我倒是有个伴。”
沈淮笑了笑,说道:“我有一段时间,也曾想过独自一人到海外留学一到两年,”见成怡眼睛里有疑惑,解释道,“我是说我现在有的想法。大概也是给错宗复杂的事务缠得连转身都困难时,就希望能像你们一样,过上简单的生活。当然了,我以前刚到法国时,语言不通,却又觉得这样的生活索然无趣,枯燥得叫人抓狂,只得整天胡作非为。想想,我真是要比你差很多。”
成怡问道:“对了,你当年到底做过那些坏事?”
“这个只能拿罄竹难书来形容了,我自己也不忍去想那些不堪的记忆。也幸亏你是在英国留学,没有到法国留学,不然你现在肯定不肯跟我单独站在这过道里看烟花。”沈淮说道。
成怡抬头看沈淮,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眼神相触,她笑了笑,又转头看向玻璃窗外,心想,以前的事虽然都是真实的,而眼前的沈淮,却无疑又更真实。
烟花很快就放完,成怡也不想深夜去沈淮的房间里跟他独处,硬着头皮敲房门把郁文丽叫醒起来。
郁文丽听着成怡的声音,睡意正浓的爬起来开门,看到成怡穿着沈淮的外套站在过道,讶异的张开嘴,几乎能塞进两个鸡蛋去。
郁文丽睡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爬过来开门也是迷迷糊糊,露出大半雪白酥胸而不自知,成怡看到沈淮在郁文丽的胸口瞥了一眼,她赶忙把外套脱给沈淮,赶忙将郁文丽拉到房间里,将房门关上,说道:“刚才唐人街那边放烟花,我到过道窗户去看烟花,忘了把房卡拿出去……”
“我也要看烟花,”郁文丽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哪里还有烟花的踪影,娇嗔抱怨道,“我也要看烟花,你怎么现在才叫醒我啊,是不是怕我打扰你们独处啊?”
“胡说八道什么啊……”成怡嗔道。
“我哪有胡说啊,”郁文丽说道,“我怎么感觉他没有你以前说的那么差劲啊,你以前打听到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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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还是习惯把春节视为九六年新的开始。
大年初一刚好也是周末,沈淮陪同孙亚琳、成怡、郁文丽在伦敦游玩了一天。第二天,伍康杰夫妇及他的岳父母,又邀请沈淮到伦敦北区吃饭,但到年初三,沈淮与孙亚琳就离开伦敦,秘密赶往伯明翰。
而在此之前,赵治民、韩文涛等人,就以学术交流、外派学习的名义已经在伯明翰住了一段时间。
沈淮与孙亚琳到伯明翰后,周知白、宋鸿军与邵征以及戴维。艾伦也随即从国内赶过来汇合。
沈淮调到嵛山之后,没有带什么人在身边。邵征他妻子钱文慧在梅钢担任副总,他在体制发展的起点太低,眼下也实在没有必要死挂住公职不放,他年前就正式辞去公职,暂时到众信投资旗下挂了一个职务,有什么事情也方便行动。
沈淮在伯明翰住了半个月,与飞旗实业、西尤明斯工业集团谈妥合作的大框架,他就飞往巴黎,与外公沈山及孙启善等人见面。
也没有机会再跟成怡见一面,沈淮就从巴黎独自飞回国内,只是在巴黎机场,给成怡打了一个电话告别。
在国外停留的时间比之前预计的要长一些,沈淮也就没有时间在燕京多作停留。
二月十一日上午回到燕京,褚强开车到机场来接他,沈淮在老爷子那里吃了一顿中饭,把他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些纪念品分送出去,下午就直接让褚强开车送到火车站。
下午五点钟,沈淮检票上车。
到月台上车时,站在车厢门口的列车员会再次检查票据,沈淮也是排在队伍里,轮到他时,就把车票递给去,等着列车员放他上车。
列车员接过沈淮递过来的车票,看了好几眼,说道:“你的车票有问题,你到旁边站着,不要影响其他乘客上车。”
沈淮只能在其他乘客异样的眼光里,乖乖的站到一边,他不知道是褚强代他买的火车票真有问题,还是眼前这位列车员借故找他的麻烦。
待其他乘客都上车后,列车员才让沈淮站过来,瞅着他的脸看,问道:“你真不认识我了?”
沈淮笑着说:“哪能啊?我怕你不认识我了,怕你把我当流氓打,我才没敢主动跟你打招呼;没想到让你对我先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