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书瘪嘴:“我那是前段时间太忙了,现在已经恢复上课了。再说,宫里地方也太小了。”他抱怨道,&ot;跑马都跑不开,我能练出什么来。&ot;
“你十三叔就是在你嫌弃的小地方上的骑射课,他怎么就能练成?”胤凑得不经心地说道,手上已经开始批阅奏折。
这话一出,弘书心里就蹦出一句吐槽,不行,忍不住,特别想说。
瞅了瞅低头没看他的阿玛,弘书一边悄悄的往门边退,一边清清嗓子,拉长调子道:“因为我是您生的啊,这不是随您了吗~”
不等|阎直衣应过来,他撂下一句:&ot;儿臣告退。&ot;转头就溜。
等儿补补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潜意思,怒而抬头时,只看见还在晃动的门帘。
“臭小子!这是在嫌弃朕不如他十三叔?!”胤禧气笑了,“来人,去将六阿哥给朕抓回来!”
因为胤模早前下旨规定,若非有急事或旨意,不能于宫中奔跑,弘书即便早有准备也只能遗憾的被御前侍卫抓住。
“奴才办事不力,还请主子恕罪。”布三小声道歉,他今日恰好在御前值班,也是追捕的一份子。听得出来皇上不是真动气,他便想着放放水,但他只有一人,即便努力暗中阻挠同僚,也不过杯水车薪。
弘书微微摇头,笑道:“无妨,皇阿玛的命令,你们还能违背不成。一会儿你押着我进去复命,也在皇阿玛面前露露脸。”
布三闻言莞尔,主子年纪虽小,却颇懂世情,唉,也不知主子这次谈判的差事办完后,下一个差事会不会有能用上他的地方,他也想像周业一样为主子效力,而不是日日巡逻守门,好没意思。
弘书带着布三和另一个侍卫重回养心殿,一进门,就换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启禀皇上,六阿哥带到。”布三中气十足的说完这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忍住,千万忍住。
胤根本没注意两个侍卫是谁,摆摆手就让他们下去,看着弘书似笑非笑:“跑什么?敢说不敢当?”
“嘿嘿。”弘书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试图假装失忆萌混过关,“皇阿玛您说什么?儿臣没说什么啊,儿臣也没跑,只是看您在忙,不想打扰您,所以自行告退。”
“没说什么?”胤模哼笑,“不是说随朕?朕的记性可没这么差,才刚说过的话就能忘了。不对啊,朕记得你一岁就能背三百千了,怎么,这是不想随朕,所以先从记性变差开始?”
“不想随朕,那你想随谁?你十三叔?也是,你十三叔文武双全,你想随他朕倒也能理解。”
听听,听听,这话里的酸味都快溢出来了,弘书哪敢再撩拨,赶忙摆手:“没有没有,儿臣一点儿都不想随十三叔,儿臣就想随您!十三叔再是文武双全,哪有您圣略神威、功德峻传、神圣睿哲……&ot;
胤无表情:“朕依稀记得,这几个词都是朕颂扬你皇玛法的吧?”
弘书嘴一闭,他最近正在回看雍正元年阿玛下发的明旨,没过脑子就把这些词儿顺嘴秃噜出来了。
胤模飞他一个眼刀:“去那边站着,给朕面壁思过去。苏培盛,拿一本《孝经》给六阿哥顶在头上。”
“啊?别啊皇阿玛。”弘书哭丧着脸,“您这儿各部大人们进进出出的不停,儿臣在这儿面壁思过不是给您丢脸吗?我去体顺堂行不行。&ot;
胤看都不看他一眼:“朕不怕丢脸。”
弘书没法子,只能走到墙边,接过苏培盛递来的《孝经》顶在头上,开始两辈子第一次的面壁思过。
不出半个时辰,弘书被罚在养心殿面壁思过的消息就传遍了前朝后宫。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不需要。”
&ot;可是六阿哥……&ot;雁回虽然如今比在王府时稳重了许多,性子却改不过来,遇事仍旧爱着急。
碧珠将她拉走,见四下无人,才教训道:&ot;你学了这么多年的规矩都学忘了不成?咱们作为奴婢的,同候好主子娘娘便是,其他事只管听吩咐,别自作主张、多嘴多舌。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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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雁回低着头:“没有,我就是担心,皇上从来没有罚过六阿哥,今日却忽然这般,还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万一、万一是有人陷害六阿哥呢?&ot;
碧珠无奈地摇摇头:“你啊,让你别总跟久待宫里的那些老人接触你还不听,现在都被带偏了吧。”她压低声音道,“六阿哥那般聪明伶俐,谁能陷害的了,何况皇上那般重视六阿哥,便是六阿哥被陷害了,皇上也会查清的。六阿哥如今已经开始办差,差事不比读书,难免有错漏之处,皇上便是罚六阿哥也是为了教,知道吗。”
“行了,你不许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说不准皇上是和六阿哥闹着玩呢,只是面壁思过而已,又不是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