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人……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进来了?
&esp;&esp;薛战解释说道:“是朕不要他们禀告的。”顺势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书,眉头一皱,“这是……蛮文?”
&esp;&esp;萧鱼自然知晓,以他的出身,识字尚浅,自然是不会识得蛮文的。只是还是有些意外,他居然知晓这是蛮文。
&esp;&esp;见他没有帝王架子,萧鱼也点点头,语气温和的解释道:“父亲年轻的时候便走南闯北,便认识了蛮文。他说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儿家,多学点东西总是错不了的。这蛮文父亲自小便教我,我就学会了一些。”
&esp;&esp;其实父亲教她的东西很多,可是她大部分都没有学会。
&esp;&esp;薛战若有所思,的确如她所言,那萧淮是个人才。他便开口道:“朕从小就很仰慕你的父亲。”
&esp;&esp;是吗?
&esp;&esp;萧鱼眼睛一亮有些意外,想着他登基时,对护国公府手下留情,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在?不过,他欣赏她父亲,他父亲却只当他是乱臣贼子。萧鱼垂眼想了想,复又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低头在看她手中的书,神情专注。
&esp;&esp;便是萧鱼用尽心思打听,这位新帝的出身也没有什么来头,仿佛就是一个从乡野出来的男子,便是他的亲人,她也是没有听说过的。但凡她有个母亲,兴许自己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这么安逸了。
&esp;&esp;只是元嬷嬷与她说,他与吏部尚书郭安泰如手足兄弟,而那郭安泰,亦是能文能武,是他手下的一名虎将。至于其他的,人才比比皆是,比起前朝那般尽是无用的文武百官,他手下的能用之人,的确多得是。
&esp;&esp;不过,他既能驾驭这些人,定然是有他的一番本事在的。
&esp;&esp;萧鱼自幼崇拜父亲,最欣赏的便是那等有勇有谋之人。若是这薛战并不是反贼,而是一名保卫大魏疆土的将帅,她应当会欣赏他的,她父亲也会欣赏他的。
&esp;&esp;薛战又说:“皇后见识广博,识得蛮文,朕御书房内恰好有一些蛮文,过几日便劳烦皇后替朕译一译。”
&esp;&esp;宫内自有才学之人,专门译异邦文字,如何轮得到她一个女子?萧鱼正欲张嘴说话,却想到若是能去御书房,仿佛也挺好的,便含笑应下:“皇上不嫌弃就成。”
&esp;&esp;他如何会嫌弃她?薛战一笑,便从她手中想书抽了出来,随手扔到一旁,而后健壮的手臂一揽,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阔步朝着喜床走去……到了床边,萧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esp;&esp;薛战见状,便说道:“放心,以后朕尽量不鲁莽……”说着就轻轻把她放到了褥子上。
&esp;&esp;萧鱼去看他,有些恍惚。还是这样健壮的身形,让人生惧,却好像的确和洞房之夜有些不大一样,那会儿他可是直接扛着她就往褥子上一扔,虽说不疼,可那也不大舒服。
&esp;&esp;男人掀起锦被与她躺了进去,拥着她,将脸贴着她的,说:“明日朕陪你回门。”
&esp;&esp;三朝回门,她明日就能回护国公府了。萧鱼心里欢喜,点点头“嗯”了一声,眉开眼笑。
&esp;&esp;怀中之人馨香娇柔,薛战拥着她的手下意识紧了紧。若是不想那是假的,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自是想与她亲近的。只是昨夜她睡在他的怀里,有些心猿意马,而后他偷偷撩开她的衣领看了看,瞧见那些痕迹,才顿时收了手。
&esp;&esp;那晚的确是他太过了……
&esp;&esp;萧鱼也有些担心,生怕这厮又急急躁躁拱上来,等了片刻见他没有什么动静,那手也只是安安分分搂着她,并未有任何的动作,紧绷的身子,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esp;&esp;已经牛嚼【三更】
&esp;&esp;薛战皱起眉头说:“朕今早刚洗过。”
&esp;&esp;冬日本就不用日日沐浴,昔日薛战日子过得粗糙惯了,如今登基为帝,三两日洗一回,已经很勤快了。忽的想到了什么,他将脸凑了过去,低低道,“你嫌朕脏?嗯?”
&esp;&esp;浓浓的鼻息扑面而来,萧鱼身子微颤,她哪里敢啊?适才分明是他自己说的,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怪她的。是了,他这人本就说话不算数的。萧鱼忙说道:“臣妾没有。”
&esp;&esp;薛战故意轻哼了一声,说:“既然没有……那你闻闻,你若闻了,朕便信你。”
&esp;&esp;闻什么啊?萧鱼面上疑惑,却见他已经将她松开,然后将三两下将他穿着的寝衣给解开了。登时就裸`露出一片麦色的胸膛来,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萧鱼忙错开眼,想要转过身去。却听得身后男子道:“不许转过去。”
&esp;&esp;萧鱼的身子便僵着,任由他重新扳了过去,与他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