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鱼犹豫着张嘴说道:“臣妾哪里懂这些?皇上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好了。只是臣妾觉得,她一介女流,于朝野无足轻重……”
&esp;&esp;“嗯。”他忽然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说,“那朕就把她赏给贺茂吧。”
&esp;&esp;谁抓来的就给谁,哪有这么直接粗暴的道理?萧鱼一愣,可想了想,觉得那位贺大人年纪轻轻,长相俊朗,好像还挺可爱的,如今长宁那样的身份,跟了一个贺茂,总比流落在担惊受怕的要好。
&esp;&esp;萧鱼含笑点点头,嗯了一声。
&esp;&esp;正想着,萧鱼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待察觉到他那里又立了起来,才眼神慌张的去看他……不、不是吧?
&esp;&esp;薛战知她身子娇娇,初次鲁莽,他心存怜惜,便处处让着她。只是她自幼被人宠坏了,旁人对她的好,仿佛是天经地义,不知不觉,便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他就是对她太好了,让着她的时候,她五分的疼,便哭出十分来,只有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怕他的时候,便是再疼,哭得时候也不敢大声。
&esp;&esp;薛战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她双眼微红,适才的泪痕还未消失,于是趁着刚才的后劲儿,抓着她又来了一回。
&esp;&esp;床帐在眼前摇摇晃晃,萧鱼被顶得都要散架了,只偏生这会儿她不敢得罪他。而他仿佛是故意的,知道她不敢,就变本加厉,最后她张嘴,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这才算小小的出了一口气。
&esp;&esp;过了好久好久,翻来覆去之后,萧鱼觉得,她就是那乡间的田,而他就是那头只知道埋头耕地的蛮牛!皮糙肉厚,浑身使不完的蛮劲儿。
&esp;&esp;这晚萧鱼留宿在了乾和宫,昏天黑地的过了一个晚上。
&esp;&esp;只是一大早,便发起高烧来。
&esp;&esp;她从娘胎出来便体弱,后来调养得当,身子算是健朗的。只是再健朗的身子,也没法如那乡野蛮夫般淋了雨浑然无事吧?
&esp;&esp;薛战倒是未见她生病的样子,平日里巧笑嫣然,面若桃李,看着明媚得不得了。如今一病,便彻底蔫儿了,跟个小奶猫似的,蜷在柔软的被褥中,一张小脸陷在大红色的鸳鸯枕上,紧紧蹙着眉头。
&esp;&esp;他虽杀伐果决,雷厉风行,却是头一回,看到女儿家这般无力的脆弱模样,而且毫无办法。
&esp;&esp;这日他上朝也心神不宁,下了朝就匆匆来了凤藻宫。看到她还在睡,便侧头问道:“怎么还不好?”
&esp;&esp;今早御医便过来看过了,只是受了凉,喝了药便好了。
&esp;&esp;元嬷嬷虽心疼萧鱼,可她自幼照顾病弱的萧鱼,已经习惯了,长大后,萧鱼就鲜少生病了,而这回……不都是因为皇上嘛。女儿家的身体,如何能与年轻男子相比较的。
&esp;&esp;只是后面这话,她是不敢说得,只能在心里埋怨几句,毕竟此事的确是她家娘娘做得不对,能顺利平息皇上的怒火,已经很庆幸了。
&esp;&esp;元嬷嬷说道:“娘娘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这病总是要养几日的……”
&esp;&esp;还要养“几日”。
&esp;&esp;薛战的眉宇立刻皱拢了起来,而后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她的脸小小的,摸上去却是又软又嫩,他一只手便能轻轻松松的覆盖住,只是他的手与她一比较,便更衬得她的皮肤雪白无瑕来。
&esp;&esp;这世间大抵没有女子比她长得更好看的了。
&esp;&esp;他凑近了一些,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又轻轻捧了捧她的脸,用指腹摁了摁她的鼻子,然后俯身在她的额角亲了一下。
&esp;&esp;待看到她小小的眉头慢慢皱拢,不舒服的轻哼了一声,薛战才又露出些许温和的笑意来。
&esp;&esp;种地【二更】
&esp;&esp;萧鱼虽受了寒,不过调养得当,喝了几日药,这身子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萧淮出征那日,她刚好昏睡在床,就错过了前去送行。
&esp;&esp;听元嬷嬷与她说,那日的排场很是隆重。
&esp;&esp;帝王亲自在城楼上,目送他们远行。前朝重武,新朝也是如此,不过这新帝,明显比前朝更尊重将士。
&esp;&esp;的确如他所说,她做错了事情,不会迁怒于她的家人,如此公私分明,也挺好的。
&esp;&esp;而赵泓之事,她是不敢在他面前提了的,而萧鱼没想到的是,她病刚好,那小家伙就被姜嬷嬷牵着带进了凤藻宫。
&esp;&esp;这日赵泓穿了件蓝色的小袍,看到她便欲急急忙忙的过来,还是他身旁姜嬷嬷提醒,才慢慢敛起了笑容,朝着萧鱼行礼:“参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