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儿怎么了,我买时那人说做这车的木料乃是用油脂刷过的,上面的香味就是油脂味儿……”
两名男子齐声冷哼,其中一个伸手一抽腰间的长刀,顾十一吓了一跳,
“你……你做甚么,有话好好说!”
那男子一脸的轻蔑之色,转到马车旁侧,抬手那么一挑,将外头罩着的布幔挑开,露出了里头的木头架子来,他指着一处被小刀划掉的位置,
“这处原本是刻有我们府上印记的,被人给划去了!”
两名男子再看顾十一时,那眼神便十分的不善了,顾十一心中警惕,面上摆出一副安分良民误买贼脏的样儿,又惊又慌,做胆小怕事状双手连摆道,
“这是贵府的车,这怎么能是贵府的车,小的……小的真是不知晓啊,我也是在市集上向人花银子买的……要不关我的事啊!”
那两名男子面色冷冷,其中一个喝道,
“这些话,你也不必同我们讲,去见我们少主,少主自会定夺!”
说罢伸手就要来抓顾十一,顾十一见状大惊身子就往一旁躲去,双手连摆,
“二位大哥有话好说,我可是老实人,你们可不能这么当道抓人呀!”
那伸手的男子抓了一个空,当时便愣了一愣,只他还没有起疑,只当是顾十一凑巧躲开了,不过被她这么轻易躲开了,这男子面上有些挂不住,越发恼怒起来,喝道,
“你还敢躲!”
说着又伸手抓来,顾十一吓得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当道虏人啦!救命啊!”
这里乃是离城的官道,不过出了双圣城五六里的路程,沿路来往不少的行人,她这么一喊,路人纷纷观望,有那好事的已经凑过来看了,顾十一见状大叫,
“快快报官啊!这二人要当道虏人,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她大叫大嚷,那两名男子本想手脚快些将事儿给办了,却是没想到被顾十一叫嚷起来,事儿闹到公子爷面前,他们二人多半是要被责罚的!
于是两名男子脸上恼怒之色愈浓,齐齐伸手就去抓顾十一,顾十一一声尖叫滚下了马车,人趴在地上,手指冲着二人胯下的马儿肚腹上连弹两下,
“嘶……”
“嘶……”
两匹马立时受惊,当时就跳了起来,那二人猝不及防,差一点儿被掀下马背去,幸得二人骑术了得,两腿一夹马腹将身子稳住,只他们不夹马腹还好些,这两匹马儿马腹被夹,立时就再次痛楚的嘶叫起来,当下惊跳几下,居然一调头朝着双圣城的方向就撒开蹄子跑了下去,
“吁……”
二人手臂肌肉贲起,用力的拉紧缰绳,胯下的马儿却如发疯了一般,一路狂奔而去……
顾十一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心知这事儿是惹上了,有心想扔了马车就走,可又舍不得自己这老马,只得跳上马车,马鞭猛抽马屁,
“快跑!再不跑就要倒霉了!”
那老马被她细心伺候了这么多天,总算是长了力气,屁股上挨了一记,立时吃痛的叫了一声,然后放开蹄子一路狂奔起来,官道之人路人见马车轰隆隆的奔了起来,吓得纷纷往道边躲避,马车带着一溜烟尘就跑了下去,顾十一一口气跑出去二里地,见着一处岔路,便一转马头将马车驶入了小路之中,又在小路之中跑了二里地,这才将马车停下。
顾十一跳下马车,伸手去解那老马,
“看来这车是不能要了!”
手忙脚乱将老马解下来,顾十一把自己的包袱甩到马背上,一手抱了大王,一手拉了缰绳,就那么坐在光光的马背上,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