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怪我羞辱你,那是我口不择言,以后不会了。”
“你之前也骂过我,羞辱过我,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你也不许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你说我动手打你,可你打的我更多,不是吗?”
顾景珩处理完公务,便在床边跟南鸢说着话,试图唤醒她,让她睁开眼睛。
但是不管他说什么,床上的人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日复一日,转眼就要过年。
除夕那天,按照旧例,他是需要进宫陪皇帝皇后,以及诸位大臣一同守岁。
但南鸢现在这个样子,又不适合出去。
“阿鸢,我就离开一晚,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顾景珩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顾南鸢,又亲自给南鸢掖好被角,才匆匆赶往宫里。
却没有看到床上人儿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除夕夜宴上,觥筹交错。
他身为一国太子,自然也得应酬。
可是心中惦记着家中那个病体微恙的小女子,却让他无法专心。
不时有人跟他敬酒,都被他推掉了。
瞧见丞相,顾景珩走过去。
“太子殿下。”沈丞相恭谨行礼。
顾景珩摆摆手,“今日是除夕,丞相不必拘泥于礼节。过了年,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沈丞相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微愣。
一家人?
“敢问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啊?”纵使他心如玲珑,也不知道顾景珩这是要做什么。
“丞相家有一女,名沈鸢,贤良淑德,是为太子妃之选。”
提点完丞相,顾景珩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离席了。
他有些放心不下南鸢,总感觉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太子府,寝殿。
除夕之夜,偌大的寝殿里,只有南鸢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手指轻颤了几下,终究是睁开了眼睛。
入目,便是雪白一片。
她记忆混沌了一阵,才想起自己昏迷前做了什么。
南鸢记得她是要让人去盯着阿七的,可是却跟顾景珩吵了一架。
她不愿跟顾景珩多作纠缠,再加上他说了那么多的混账话,她便将计就计,服了尚未调制成功的假死药。
死是死不了的,只是暂时屏蔽外界的声音,变成个活死人的模样,足够引出阿七背后的人了。
他们不是想让她死吗?
好,给他们这个机会,不信他们不出来。
只是,她刚刚跟顾景珩吵了一架……
她下意识地往脖颈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