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如之前。
南鸢垂了垂眼眸,藕臂攀上顾景珩的脖颈,在他的侧脸落下一吻,算作谢意。
他不是说他想要实质的回报吗?
这应该够了。
其实他不来抱她,她自己一个人也是能出来的。
以后还是不说谢了,处理起来挺麻烦的。
顾景珩的脚步顿了一下,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
南鸢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未消散的绯红,眸光微醺,唇瓣嫣红如血。
顾景珩只觉得口干舌燥。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空洞。
是他一手将南鸢调教成了现如今的模样,就算是不喜欢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即便是她不高兴,也得要讨好他,哄他开心;不许拒绝他,不许做这,不许做那。
若是之前的南鸢,怕是要跟他闹个天翻地覆。
即便不闹,也不搭理他,自己生闷气,让他来哄。
可是今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己那般羞辱她。
她却一个字都不提,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要是阿九没有查清楚这件事情,又或者是阿九没有告诉他,那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跟他说这件事情?
就把所有的委屈都埋到肚子里,什么也不跟他说?不跟他解释?
他好不容易才让南鸢对他敞开心扉,可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己毁了。
她压根就不信他,什么也不告诉他,她的喜怒哀乐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偏偏这一切还是自己要她这么做的。
心脏愈发的不舒服了。
他将怀中的人儿放到床榻上。
起身,去拿药油。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顾景珩小心翼翼的给南鸢揉着药油。
一时间,室内安静的很。
顾景珩把动作尽量放轻,可南鸢却依旧疼的蹙紧了眉宇。
“脚踝肿的厉害,得用些力道揉开。”顾景珩开口解释。
南鸢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忍下了疼。
顾景珩瞧着她,不禁在想,是不是就算是他故意弄疼了她,她也不开口呢?
是吧,应当是的。
前段时间,他发了疯似得在榻上折磨她,夜夜来此,花样频出,她也只是咬牙忍耐,直到忍不了了,疼昏过去,也没向他开口求饶。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是求了的,只是他不听,动作愈发狠厉,说出来的话也愈发的不留情面,她就不再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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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心思细腻,能察觉到他的情绪,他不喜欢她说停,她就不说了,不管多疼,多委屈,都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