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药放了一锭银子,拉过轩扬离开。老丈淡笑,“愿公子一生平安,有福。”玉无鸳身子打了个颤,对老丈一笑,“您也是。”
半响
玉药看着玉无鸳,“冷吗?”
玉无鸳摇头很坦荡的说:“只是老人家,所夸非人,我听了,有些恶寒罢了。”玉药眉目一懈,想说什么,却无从下口,闭上嘴不再说了。玉无鸳也识趣,有些窃喜,有些寒意。
“表叔,我们也去放灯。”轩杨举起两只小手,说得兴奋。
玉药想了想,没等到玉无鸳说话,点头,“恩。”轩扬很高兴,要自己下来走,手持着花灯,新衣俏娃。玉无鸳微微叹息。
“轩扬,是血熏照,顾苏的意给起的。”玉药似乎想到什么。
玉无鸳一时竟忘了抬那只脚,玉药一把搂着他微带肉的腰,像似在笑,“恩,胖了。”玉无鸳嘴抽,心中补了一句:难道是要杀了吃了?
“轩织,是山神桃花树的本体,那年,也是今日,血熏带着顾苏去游四方,顾苏说:‘轩梦一场繁华,淡化浓摸树庄。’血熏说:“织云天上有,扬戎地上物。’从此,那树下,就孕着一个孩童,名为轩织。”
玉无鸳脚步凌乱,有种生在今世,懂万物的苍凉感。他弱弱的问:“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但你要说的吗?”玉药点头,征求的问:“你要听?”
玉无鸳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拉文彻绉:“古人云:知之为知之,不知要谦虚。我一向很爱学,所以你继续吧。”玉药看着一脸‘正常’的玉无鸳,他突然间不想说了。
玉无鸳见此场景,汕汕的抓头,装傻看天,“我觉得,我是一颗星星。”
玉药抱带着玉无鸳前进,“恩?”
玉无鸳双手放心口,十分陶醉的逼真的说:“就在我仰望它的时候,我觉得,我在飞…”
玉药一听,马上手一放,油然而生的觉得,给玉无鸳三分薄面,他能给你一个幻想。
玉无鸳似乎习以为常,淡定地从地上爬起来,对周围人沐如春风一笑,“大家过节好,哈哈,今天好开心…”
众人心一抽一抽的,顿时领悟了:有些东西,或是不是个东西的玩意儿,你越能放开,当他不存在,他偏偏能给你来个,形象的当头一棒,打晕了你,还给你一语惊晕现实人。这算是境界吧?众人恢复正常,拍拍脸,该干啥干啥,一切都是幻觉…
真是无比苍凉,无比苍凉啊!
玉无鸳无辜的看着玉药,“我能问他们那是什么表情吗?”
玉药心情挺好,“生于安乐,心处乱世。”
玉无鸳明显没懂,玉药心情明显更好。
轩杨再次很配合的打破尴尬,“表叔,我有得到三个可以飞的灯。”玉无鸳好奇,两眼发:“你有钱,一个月多少?”
轩扬斜着头,天真而率真的道:“是一个卖灯的叔叔,送给我的。”
玉无鸳挫败,依旧很执著的问:“为什么?”
轩扬笑嘻嘻的,“那叔叔说,‘真是可爱的小娃娃,你要什么叔叔送你。’就这样。”
玉无鸳觉得人世苍凉,有些话还是藏而不出的好,有神秘就是不一般!他深呼吸,看着轩扬,刚才挺起的背,一点一点往下缩,人啊,简单的,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张得漂亮可爱的到哪儿,也能吃香;还有一种,张的难看,非得把人给吓晕,才能得到那东西。
玉无鸳无疑是第二种,玉无鸳扪心自问找了一个借口,好歹爷是自立更生那一边的!
……
玉药的字好看,玉无鸳真心觉得,但是,轩扬那小不点的字,比不上玉药,比他却绰绰有余。
玉无鸳很郁闷,找地方,写完祝福、祁完平安,轩扬困了,倒在玉药身上就睡了。
还是竹林,玉无鸳看着竹林不远的孔明灯,和轩扬选的两个花灯飞在空中。
玉无鸳深吸一口气站起,玉药抱起轩扬,淡道:“我送你回去。”玉无鸳眉目成月,顾作淡定的:“哦。”
……
玉无鸳深信‘酒后吐真言’,拖拖拉拉的吃了个夜宵,喝了点酒。“嗝~”
玉药颇带无奈的看着玉无鸳,想起那次玉无鸳的抽风,“不要喝了。”玉无鸳微醉,迈着微波凌步,踏夜路,红灯脂香的。
玉无鸳突然间斜着头,迷糊的看着玉药,“为什么你不拉着我,劝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