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语送走了宇奉极,心神不安地哄着点点吃过了饭,又在阳台处留意了几眼。对面窗口的男人果然在了,而他此时正早有准备地似的向上望着,朝周天语做出了ok的手势。这人不是自大骄傲的宇奉极,还能是谁呢?
周天语果断转身,拉紧了窗帘。哄了点点入睡以后,周天语愈地显得内心里忐忑不安,宇奉极越来越多的走入她的生活,而且好像还不可避免地要继续生些什么,这是个非常不好的预感。对于那个琢磨不透的项明,周天语的内心则更多的是心累如麻。
入夜时分,周天语的手机响了,是凌力。
“语姐姐,我好想你哟!”凌力的声音带着悲怨,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你喝酒了?”
“没有,我就是心里难过。”
“生什么了吗?”周天语低下头,把脸贴近手机,神色紧张。
“伤心、难过、孤独——”
正听着,电话那头的凌力却低声地抽泣起来,那是一种掩饰不住的委屈。
“那些臭男人越是靠近我,我越是厌烦。你说他们怎么都一样的虚伪、自私、卑鄙无耻呢?可是我想要的人,却看都不会多看我一下。”平时骄傲自大的凌力怎么会为一个男人烦恼,而且还自爆软弱地在周天语面前哭诉呢?
“有那么多的男人喜欢你、追求你,你怎么会伤心呢?”
“那么多的男人有什么用?全都是肮脏俗人罢了。”
“那个惹你伤心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不能跟你在一起?”虽然凌力平时把项明挂在嘴上,可也有一半玩笑作态的意味,她对项明的感情到底是哪个层面,周天语却不知道。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特别的幸福,即使眼前不能看到他,我也感觉自己的灵魂是和他依偎在一起的。”
这种感觉好熟悉,正像是周天语对项明的。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懂我,你虽然什么话都不说,我却从你的身上得到了安宁。”周天语不说话,凌力继续把话说下去,显然,她哀伤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语姐姐,你是我看到过的最好的女人,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看到你和宇奉极俩人那么般配,我也就放心了。”电话那边的凌力,抽了抽鼻涕,露出了欣喜安慰的语气。
“宇奉极?”
“对啊!你还没有接受他吗?”
“谁说我跟他是一对的来着?”一起到还要和宇奉极有些什么瓜葛,周天语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偷偷地躲在窗帘后面,从缝隙间向对面的窗口望去。宇奉极着了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脖子上搭了一条白色毛巾正在跑步机上跑步。他步伐矫健,身姿挺拔,不时地露出帅气地得意来。
他除了自恋,也会在周天语面前卖弄一下吧?
周天语拉紧窗帘,咬紧了牙关,紧迫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宇奉极打开房门,意外地现了堆在门口的各种包装盒。他扫视了四周,然后安静地拾起上面的一张卡片:
谢谢宇总一直以来的关心照顾,希望我们永远是好朋友,还有,以后不要再为我破费了。
周天语
宇奉极注意到卡片下面是一个手做的蓝色小卡包,上面还手绣了海豚图案。他的脸上露出笑意,满满的欢喜之色。再低头看地上一堆的各色礼盒——原来是上次周天语生病送她回家时买的礼物。一样都没有用,包装都完好无损。
他的手抚了抚嘴唇,然后甩了甩棕色头,虽然那头并没有那么长。他我手反复摸索了几下,眼神陷在甜蜜的回忆里了。他想起那天周天语的温热嘴唇和她泛着泪光的眼睛,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他站在阳光里,晨光照在他冷峻性感的脸上,反射出了迷人的光辉。他伸了一下腰身,然后挑挑眉毛,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地再次甜蜜深笑。
周天语为避开宇奉极,一大早就从小区的另一侧门出门,绕了道把点点送到幼儿园去了。周天语边走还不时地四处看看,生怕那个宇奉极再忽然间地出现。
刚进办公室,项明、张潜、凌力都在办公室里同时抬头看她,眼神里还装满了好奇。周天语意识到一定又有什么特别的新闻生了,还不等开口,凌力就张嘴了。
“语姐姐,这两天都看见宇总开车送你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有什么好的消息瞒着我们啊?”
“就是啊,以后我们得改口叫你老板娘了,我们这还老大不适应了,看来得回去练一练了。”张潜皱着黑黑的浓眉头,一本正经的样子。
再看看项明,他不说话,却用一种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只是恰巧半路上碰上了,坐了一点的顺风车而已。”担心的事情正如周天语预想的那样生了,她极力解释却觉得苍白无力。
周天语在他们不依不饶地眼光中落座,浑身地不自在。
“哎呀,你们饶了我吧,我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周天语伸手作揖。
“你在哪碰上他的啊?明天我也试试看看能不能碰到。”凌力的口气里带着贬损的味道,和昨天晚上那柔软可怜的小委屈完全不同了。
“看着吧,他一个小时之内肯定叫你去他的办公室。”凌力扭动了性感的腰身,用手一指周天语,流露霸道又笃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