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极具压迫力的黑红纵横的漩涡。
“审判之时已至——”
那是撕裂星涡的灼热地狱,开辟星辰之原力,以剑述说原初,天与地初分之时的盛况。
“以我这乖离剑撕裂世界!”
见证星云之席卷,见证创世前夜之终点,以虚无赞美开辟,以死亡平息震怒。
叛离诸神,憎恶众人,独自背负起星辰乃至终焉,天之楔、不,漫步于星庭的王下达了自己的裁决。
“接下吧,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elish)——!”
一曲恢弘的创世之赞美诗从天而降,粉碎高楼,击破地表,将一切摧毁,又将一切平息。
巨大的冲击力让观众席摇曳如暴风雨中的扁舟,在无尽的大海上孤立无援,好不容易等到风平静下来,席卷起来的尘土慢慢落下,露出那一击的真容。
城市,不见了。
字面上的意思,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庞大的深坑,仿佛刚才有陨石撞击一般,地表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它尽情地裸露着,明晃晃的宣布实力的差距。
英雄王蔑视全场,极其傲慢地说:“哼,本王没有兴致在别人布置的舞台上表演,那是尔等小丑才该做的事情,别搞错了。”
恨不得贴在城市边缘的沢田纲吉惨叫出声,“刚才那样只是为了布置舞台??”
“可以这样说。”幼吉尔好心为他解释,然而少年看到他就开始光速后退,年幼的王头痛的哎呀了声,“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没有变成那样糟糕的大人……所以能拜托你稍微把我们区分一下吗?”
沢田纲吉:你们刚刚还表示自己是一个人!
藤丸立香被抱得不是很自在,低头和英雄王说悄悄话,“能放我下去吗,我发誓我双腿跑一百米能二十秒。”
红瞳微微敛起,曳露威胁性极强的凶光,“哦?谁给你的勇气,竟然开始和本王提条件了?擅自召唤本王的罪责本王已经说过既往不咎,而你竟然敢让本王灵体化在那狭小毫无章法的基地中屈尊?藤丸立香,谁给你的胆子。”
可是吉尔伽美什为了讨回,早就在基地的时候,穿着那几百斤的盔甲踩过他的脚趾头了!那真的好痛啊!
“恩……唔唔唔。”
吉尔伽美什极其熟练的捂住他的嘴,避免飞来横锁又把自己扎出血喷泉,末了,他还极其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你以为本王会放松的让你再来一次吗!死心吧,你也好,那只野兽也好,当做乐子来打发时间着实不错,本王正乐在其中,倒是你这不识风情的呆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哪!”
以一己之力移平一整座城市,这可能吗?
不仅是六吊花,就连彭格列的观众席也开始沉思起来。
及时避难的切尔贝罗赶到残存的摄像头前,解说到:“这些建筑物为了保证不影响战斗早就做过加固,是寻常的硬度的二十倍……”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二十倍又如何,还不是被人轻描淡写的一击悉数化为尘土。越是理解那数值,便越是对莅临空中的王者感到拜服。
“要不是洋金花的转移术式,在那种攻击下就算是我们,也需要花费一些代价。”桔梗说着,正要和洋金花商议接下来的战术。
谁知,金发的男人一言不发,只是仰望着天空,那视线包含的东西太过复杂,竟然令桔梗无法继续说下去。
最后是他自己收敛了视线,血色的瞳因为背对阳光而显得暗沉,仿佛有什么东西融化了,搅得整潭水都变得浑浊起来,他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命令桔梗,“说下去。”
风从四面八方涌入,在吉尔伽美什轰出的巨坑中逡巡。
“好厉害……”沢田纲吉喃喃自语道。
山本也跟着点点头,“就像是接下来不用我们登场了一样呢。”
库洛姆一言不发,仅仅是畏惧的环视面前的大坑,接下来的战场势必会在毫无遮掩的坑中进行,她的幻术正好可以派的上用场。
幼吉尔听到他们的议论,提醒道:“你们不也拥有宝具吗?虽然是不成器的影子,但是对方已经许可了,接下来只要你们能够注意到、顺利发动是没有问题的。”
“宝具?”沢田纲吉一头雾水,他原来还有这种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