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棫空闲的手摩挲着手指,他始终带着一丝笑意,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给林桉出的题,而他以一个考官的视角,早已掌握了所有的答案。
“第二点。”林桉忽然注意到了沈棫的表情,后背不由得激起一片冷汗,他总感觉,沈棫看他的眼神一直都怪怪的,这次的落脚点似乎在他脸上那道疤上。沈棫的眼里倒没有异样的鄙夷,只是带了丝林桉不能理解的……暧昧?
他们正讨论着辛尘悦,林桉很容易就想起来辛尘悦的那些混账话。再配合上沈棫迷之又迷的动静,林桉真真觉着毛骨悚然。
“看什么?”林桉问。
沈棫终于收起了造孽的眼神,摇摇头,却好死不死端起了水杯,骨感的手指在透明玻璃的映衬下更加迷人,仰起头时可以露出曲线流畅的脖颈,精致的喉结散发出足够的男性魅力。
林桉不由得,感到口干舌燥。
沈棫百无聊赖地弹了弹空杯子,“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
林桉回神,声音不自觉降了一个调:“他是死海的可能性很大,被冤枉的可能性也很大,没办法贸然下结论。”
其实这类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林桉从来不屑于搬出,但事实就是如此,辛尘悦只能算是嫌疑人,暂且不能判定是犯罪者。可要是只把他放在嫌疑人的位置上,似乎又太过草率。
沈棫站了起来:“我跟你说过,我们要包容所有可能性的存在,做好应对策略就可以。”
林桉问道:“总控中心的问题解决了?”
沈棫点头:“解决了。死海是个谨慎的人,他想待到收复计划开始,就不会再出来闹事。”
但死海手里还有两枚子弹,一个把寓意看得很重的人,不可能会让那两颗子弹废弃。
于是林桉带着疑惑问:“沈上将这么确信?”
沈棫不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
又是一个自封袋,里面装的还是子弹,不过这次是两枚,正好补齐了。
沈棫:“还记不记得那个后勤组?”
林桉想了想:“袭击你的人?”
沈棫:“不错,这是被抓后,他主动交出来的。”
林桉警觉:“死海指示他这样做?”
“不光如此,”沈棫道:“他还复述了一遍纸条上的话。”
从始至终,死海一直在挑战他们的耐心和底线,他蛰伏在暗处,时不时会伸出爪牙来一次袭击,然后就借着夜色的昏暗再次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