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狗腿见此,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虽然平日里跟柳墨言相处相个朋友,可要是不懂得察言观色,是挤不进他的圈子的。
柳墨言,原本的字可不是叫温侠,而是叫温玉,是为公子温润如玉的意思。
温侠一字,是他后来自己给自己取的。
一半温字为长辈所赐,故不敢全辞,单去一个锦衣玉食,换一个行侠仗义,是为温侠。
别看他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可对武夫却情有独钟,对武夫有种莫名的喜欢。
“…那我们就听听,这位红楼的季先生,要发布何等大作,仅是一个提前热场,就值这么多人关注。”突然,柳墨言又拿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哼,写出红楼的你,竟也打算圈钱了吗。季修,你与那些虚伪的穷酸一样,不过是徒有其表,我看错你了…”柳墨言心里冷冷一笑。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红楼,可也是拜读过的。他承认,红楼写的是真好,是难得的一部佳作。
也是因此,那日才会主动去化解误会。
可今日,听到季修下一部话本闲书,竟是打算触碰无数儒门学子都不敢触碰的武夫题材。
他心里更倾向于,季修是打算薅羊毛了。
一个人写书,是有自己固定风格的,就算尝试做突破,也不可能完全跨界。
能写出红楼这书,季修的风格在所有人心中,已经是固定了的,这样的人如何写武夫?
也就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单纯武夫,觉得红楼写得好,下一本武夫题材也能写好。
几个狗腿见柳墨言如此,看向那缓缓走上高台的说书人,眼中有玩味之色浮现。
“是说书人临风先生!”
“京都最有名的几个说书先生之一,没想到这次来人竟然他。”
“听说在东市那边的高档酒楼,临风先生的专场,票价可是二两银呢!”
“……”
此时,瓦舍大堂闹哄哄一片。
看到那来到台前,风度翩翩,儒雅的中年儒生,下方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诸位听众,在下临风…”随着临风优雅的一礼,下方一众武夫也是纷纷响应。
二楼包厢。
季修看着下方与听众攀谈,回答问题的临风,也暗自点头,这风度比前世某些明星强。
“临风是十二位说书先生里,台风最稳的。”郝掌柜笑眯眯道。
“——啪!”
这时,随着惊堂木落下,大堂立刻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凝神看向高台!
临风微微一笑,手上将折扇拿起放在一边,开口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不同于临风以往的开场风格,
这次一开口,竟是一首霸气洒脱的唱诗。
下方一群武夫本就是热血之辈,听到这四句话顿时瞪着双眼,体内某种东西似乎动了。
临风微微一笑,继续道:“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今日不说才子佳人、不说佛法慈悲度众生、不说道法无量,今日只说江湖!”
“——啪!”
惊堂木再次落下,如炸雷入耳。
一瞬间,临风周身浩然正气席卷,狂风滚动在每个人耳边‘哗啦啦’呼啸而过。
下一刻,众人眼前一花,已置身于大雪坪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