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峻闻余姚所述平阳县令勾结贼寇恶事做尽,日后定要将那狗官铲除,次日辞别余姚行至福泽山,向店小二打听罗教头,没想到这店小二也是贪财之人。
店小二收了李峻一两银子,暗自欢喜。
“客官果是豪爽之人,小人可是这福泽山的百晓生,客官尽管问便是。”
“这罗教头可有子女?”李峻问道。
“罗教头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名唤罗婵。”
小二又道:“这罗教头虽脾气火爆,生得女儿却是好看,长得那是貌美如花、美若天仙。简直……”
李峻听小二言语,又要吹牛,赶忙插了一句。
“罗教头脾气如此火爆,难道就没个婆娘管管?”
店小二闻之,刚想动怒,因收了银两,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好憋着。
李峻见状不禁一笑。
“这老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罗教头脾气火爆,他婆娘比他还火爆,这婆娘名唤严芳,虽然名字里有个‘芳’字,长得却比男人还强壮,拳头比砂锅还大,腰围比那水缸还粗,人送外号‘母老虎’。”
李峻闻之,这店小二又在瞎扯,天底下哪有此般之人。
“这母老虎啊……”
“这母老虎咋了?”李峻问道。
“这母老虎来了……”
言毕,小二慌忙说道,撒腿便跑。
李峻疑惑道:“这哪有什么母老虎?”
闻身后有脚步声,李峻回头,只见一妇人走来,这妇人虽年近三十、徐娘半老,然风韵犹存。
只见这妇人,发髻蓬松,举止自若,身穿云缎衣,外罩红丝纱。柳眉微吊,桃目泛情,粉面含春,丹唇点绛。真是天然一段风韵,此生万种柔情。
这妇人走至李峻身旁,拂了拂红纱坐下。
李峻见状暗忖:这妇人不知是谁,竟让小二见之撒腿便跑。
未及李峻开口,这妇人便道:“客官且做,不必听那店小二乱谈。”
“嫂嫂是……”
这妇人闻李峻问话,呵呵笑了起来。
“奴家名唤红拂,是这酒肆的老板娘,奴家长不了客官几岁,不必唤作嫂嫂。”
李峻闻之暗忖:这妇人虽长相娇美,然年近三十,唤姑娘定不合适,遂改口,道了句。
“姐姐。”
红拂闻之又呵呵笑了起来。
这妇人真是奇怪,叫嫂嫂不是,叫姐姐也不是。
见李峻疑惑,红拂笑道:“客官不必如此,怎么称呼都可。”
言毕,拿起酒壶给李峻斟了一杯酒。
李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客官真是海量。”
言毕,又斟了一杯。
“方才店小二所言,客官不可尽信,奴家给客官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