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峻再上长宁山,几经波折,刘尚同意出山。李峻下山后等了两日不曾得到天师派半点消息,随即打道回府,行至长安,令柳依依留意晋王赵佐眼线以及天师派动向,之后独自回府,却见李庚扶额沉思。
“父亲何故沉思?”李峻上前问道。
“峻儿回来了。”李庚抬头看向李峻,眼中布满血丝。
“是。”
“唉……”李峻叹了口气,“自公佑仙逝,为父痛失一臂也!”
李峻看向李庚,此时李庚满脸疲惫,自己方离开几日,父亲似乎苍老许多。
“孩儿义兄季明尽得师父真传,不可替父分忧?”
李庚摇了摇头,“智儿纵然天资聪慧,然资历尚浅,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父亲勿忧,孩儿此番前往长宁山,已说服师叔刘尚为王府效力。”
李庚闻之,只是点了点头,满脸愁容并未缓解。
“父亲,孩儿离府这几日,到底出了什么事?孩儿已长大成人,足可替父分忧。”
李庚闻之,努力挤出笑容。
“峻儿长大了,为父甚是高兴。先前碧瑶前来汇报此行,为父竟未得到半点消息,你说,父亲是不是老了?”
“父亲是说天师派一事、晋王赵佐眼线之事?”
李庚点了点头。
“父亲勿忧,常言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父亲只是未得消息,并未出差错。”
“峻儿有所不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倘若无任何情报,如何置身事外?倘若天下大乱,又以何策对之?”
李峻闻之大笑,“父亲无须杞人忧天,孩儿将来承袭秦王,自当为父分忧,此事交给孩儿即可,无须父亲伤神。”
“峻儿可是说拓跋一族。”
李峻点了点头。
“但愿如此罢,兵行险着,未尝不可,剑走偏锋,需顾全自身。”
“孩儿记下了。”
“回去罢,峻儿舟车劳顿,早些歇息,为父也有些累了。”
“是,孩儿告退。”
言毕,李峻径往幽竹斋,此时碧瑶、初霁、梧桐、彩屏皆在院中等候。
“参见世子殿下。”
李峻点了点头,“随本世子来一趟。”
“是。”
众人随即同李峻步入书房。
“碧瑶,你先行一步,汇报近日之事,父亲可有异样?”
碧瑶摇了摇头,“奴婢将这几日之事汇报,老爷就让奴婢回来了。”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呢?本世子出行几日,府中可有变故?”
面前三人支支吾吾,并未搭话。
“初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