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志上前一步,将慕容涤鹤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慕容堂,涤鹤若有个三长两短,定和你没完!”慕容志泣道。
慕容堂闻之大怒,“老二,你是越来越不规矩了,敢直呼兄长大名?刀剑本就无眼,技不如人,休要在此胡闹!”
“你……”慕容志死死盯着慕容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走!”慕容堂冷喝一声,同慕容阑合回到座位上。
良久,管家请了郎中前来。
郎中上前把脉,又看了看伤势,随即将一粒丹药塞入慕容涤鹤口中。
“犬子可有大碍?”慕容志忙问道。
郎中摇了摇头,“令公子,虽有多处剑伤,大都无碍,唯有胸口剑伤,失血过多。敝人为令公子服下止血丹,片刻便醒。不过……”
“不过什么?大夫快说!”慕容志忙问道。
“不过令公子,需服药半年,且半年内不可动怒,否则药石无效!”
慕容志闻之点了点头,“有劳大夫开个药方。”
郎中点了点头,“可有笔墨?”
慕容志看向管家,管家急忙去取。
郎中接过笔墨,随即写下药方,递给慕容志。
慕容志接过药方,药方上写道:大蓟二钱、地榆三钱、三七一钱、艾叶一钱、苎麻根二钱、仙鹤草一钱、紫珠叶三钱、灵芝一钱、人参半钱。
“此方最后两味药材,年份越久越好,百年以上最佳。明日起,三碗水大火煮沸,随即文火慢熬半个时辰,三碗水煎为一碗,前三月一日一副,后三月三日一副,半年后定可恢复。”
慕容志闻之,点了点头,“多谢大夫。”
郎中摇了摇头,“医者仁心罢了!”
“管家,领大夫去库房取诊金。”
“是!大夫,请!”
两人走后,慕容志将药方交予心腹,令其前去取药,又唤两个下人搬来凳子,将慕容涤鹤扶起。
良久,慕容涤鹤睁开双眼,“水……水……”
慕容志闻之,赶忙端水送到嘴边,慕容涤鹤喝了两口,才缓过神来,脸色仍是煞白。
“父亲,孩儿让您失望了!”慕容涤鹤泣道。
慕容志闻之,摇了摇头,“放心,为父自会替你讨还公道!”
李峻坐在座位上,从容自若,丝毫未将先前之事放在心上,冯仁亦是如此,对于即将发生之事,此事明显不值一提。
今日,这慕容府必有血光之灾!
忽然,李峻右眼皮跳了两下,不知是否错觉,只觉内心惴惴不安。
此时,慕容府管家前来,走向慕容堂跟前附耳几句。
慕容堂闻之,点了点头。
管家又走到慕容志身前,附耳几句。
慕容志闻之,亦点了点头。
随即,管家走上演武场,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喊道:“昔日老家主临行前,定了三条规矩,一是,谁可找到老家主;二是,家族武试第一;三是,为家族做出贡献。三者满其二,便是下一任家主。”
管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第二条规矩武试,慕容小姐弃权,两位公子武试平手,是故,此时需满足一、三两条便是下一任家主!”
演武场众人闻之,并未相互言语,想必,这三条规矩,人人皆知。
“三位当家的,这第一条规矩,可有谁满足?”管家喊道。
演武场下众人看向慕容堂,又看向慕容堂,最后看向慕容彦,三人皆不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