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婆子:“没有?没有你怎么一副蔫头搭耳的样子?我说你头晌去族长家也这德行的?人家这是看得上咱们了,你可别给我丢人,你知道不?明天还拜年去的时候,你给我精神的!”
季南山:“真没有。我是有点喝多了,才没精神。”
季婆子怀疑的声音响起来:“都睡一后晌儿了还没醒酒?你是不是怕她不敢说啊?有娘在你怕啥?她要真仗着自己挣了俩钱就敢给你脸子看,你告诉娘!别看分家了,我照样能收拾她!”
桑榆默默运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第一次觉得,季婆子这人,不是你多番忍让就能和平共处的。先过年吧,大过年的别置气。
过了年,要真的还作妖,还作大了的话,那就好办了。就像沈碧盈那样做最好了,一个大钉子碰回去,让你碰一脸血,就老实了!
想到这儿,桑榆还真有点好奇,那对早生贵子姐妹丫鬟,最后送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高先生去参加朋友的婚宴,回来后跟我说:“这帮人,我跟他们说起‘刘夏慧’,他们居然不知道!”很愤愤然的样子。
我默默地思考“刘夏慧”难道是他们大学同学?不对啊,印象里没有啊!
那难道是某个娱乐圈小鲜肉?不对啊,没听说有明星叫这个啊!
最后,我很惭愧地跟高先生说:“我也不知道。”
高先生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啊,你一写文的!居然不知道‘刘夏慧’?”
难道是个知名作家?完了,丢人了。我更加惭愧地说:“确实不知道。”
高先生更气愤了,提示道:“坐怀不乱——liu ;xia ;hui啊!你不知道?”
我……真想拍死他!高先生,你这普通话跟化学老师学的吧?咋起反应起的这么厉害?!
我也真是醉了……
第八十九章 商府往事
除夕夜桑榆最后守岁到过了子时,季南山到大门口放了鞭炮。七七早睡了,怕在院子里放鞭动静大,再吵醒孩子。季南山什么时候睡的桑榆不知道;反正桑榆觉得还没怎么睡呢,季南山就招呼她让她起来了。
起来后才发现;虽然外面天还没亮,但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透出了灯光。听季南山说,村里的习俗就是拜早年,在太阳出来之前就拜完最好了。
要按这么说,他们起的不算早了;桑榆赶忙地收拾好自己,就要去煮饺子。到了堂屋发现季婆子已烧开水了,正在下饺子。桑榆赶忙地道:“娘,过年好啊。”
季婆子点了点头,从灶前走开了,桑榆过去接手下起饺子来。季婆子去了桑榆那屋;不一会儿笑眯眯地抱着小七七出来了。这几天还没见她这么笑呢,桑榆正纳闷;就见小七七在季婆子怀里边冲桑榆喊着“娘!”边两只小手互握来了个“拜拜”。
桑榆乐道:“呀;七七知道给娘拜年啦!给奶奶拜了没?”
小七七虽然话说不多,但大部分都能听懂了,闻言就点了点头。
季婆子看小七七那乖萌的样子,也笑了起来,忽然抛出一个大炸弹来:“年后让南山带你去看看大夫吧,七七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怀二娃?可别上次生孩子落下啥毛病,我还急着抱孙子呢!”
桑榆心想,家里如今又有点家底了,季婆子又要开始折腾了。这两年她也看透了,她这婆婆就是过惯了穷日子、没什么大追求、小富即安的那种人。现在家里生活一好起来,立刻不把心思放到艰苦奋斗上了,开始想着再添孙子了。
对这个事儿,桑榆心里也是有计划的。七七不是季南山的亲生闺女,可季南山就当她亲闺女一样疼。桑榆想着等三嫂小吃店上了正轨,起码李氏老面馆“老实”了,她就再要个娃。
想到季南山的人品、行事、秉性,桑榆觉得真是没话说。虽然他只是个庄稼汉子,可做得都是暖人心窝子的事儿,比七七那个亲爹强百倍。
自从商三少离开三叶镇,一年多来,桑榆根本没有想起过他,甚至就是小沈掌柜姐弟俩老在她跟前出现的时候,她也没联想到他身上去。包括那什么枣儿桂儿的事儿,桑榆完全就是当一个局外人来看的。
可今天从七七身上想到商三少,桑榆的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别样的滋味,似乎是有点逃避有点伤心。一段画面与信息不受控制地就在桑榆脑海中跳了出来。
那时的桑榆,性子软软的,单纯里透着点儿小娇憨。虽然十六岁了,但起先一直是个粗使丫鬟,做的是洒水扫地的粗活,一心往上奔的丫鬟们都没把她当对手,她自然也练不出什么手段;等到忽然被提拔到三少身边,又因为憨憨的秉性让人精似的少爷觉得挺有趣蛮稀罕,所以还算宠着顾着,也肯稍微分那么点心为她打算打算。她这样的性子,导致她直到怀了娃近三个月、两次没来月事时自己才有所察觉,然后察觉后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因为那时她已知道商三少将要议亲的事儿。
大户人家议亲、成亲都是一件天大的事儿,十分慎重也十分繁琐,先不说那些要走的程序,单是前期的相互打听就要耗费几个月甚至半年多的时间。尤其是涉及到两个城的话,耗时耗力就更甚了。不像嫁娶都在当地的,大户人家彼此走动中,互相间总有些了解。
三少正议亲的事儿,还是三少自己告诉桑榆的。说到这里,要提提商家的概况了。商家共有四子,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商老夫人的娘家侄女从小养在商家,一直被下人叫做“表小姐”。
商家老大是商老夫人亲生,既嫡且长,按说是妥妥地家业继承人,可天意并非如此。这大少爷就是个天生读书的材料,四书五经念起来那是有兴趣的很,打个算盘却能要了小命。
要搁在现代,这大少爷还是个“考霸”,特别会考试的那种人,是平时在学馆中并非那种常得先生盛赞、头角峥嵘的学子,却逢临科场便如鱼得水、超常发挥,这是中了秀才中举人,不止中了举人,还入了朝中大员的眼,授了个小官儿,外放上任去了。
商老大的官虽不大却是个实缺,到任后一年多,又迎娶了当地大户的嫡长女为妻,听说官儿做的不错、政绩好看,妻子也贤淑能干,家宅安宁。有仕途光明大道可走,继承家业什么的,他是不可能了。
相较商老大的读书天赋和顺风顺水,商老二就差许多了。商老二在商家是个悲剧性的人物,他的娘亲是商三祖母身边的大丫鬟,商三他爹成亲前就被赐到屋里伺候了,就是一直没许怀孩子。等商三他娘嫁进来了,商二他娘的禁子令也解除了。于是无巧不成书地……商三他娘与商二他亲娘几乎是前后脚的怀上了!要说发现得早的,还是商二他娘!虽然大夫最后把脉后说的是几乎同时有孕,并未明显分出先后,可谁的瓜先落地可说不准。
庶子女虽然跟嫡子女根本不能比,但占个“长”字的话……膈应人啊。商三他娘当初受过膈应,虽然最后老天是眷顾她的,可那种感觉商三他娘相当得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