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女同志根本不吃这套,说话间已经挤进阳台眺望黄浦江了。
几分钟后,门又响了。
这一次,黄永钰、王世襄和朱家晋,排着队走进了屋。
陈佩丝一手揣在睡袍兜里、另一手晃着可乐,假模假样的在人前走了一圈。
不明所以的朱家晋,像看个二傻子一样瞧着他。
刚想开口说两句,转脸又看见了披着同款睡袍的江山。
这个年代的酒店,给客人们预备的可都是缎面睡袍。
“佩丝啊,”黄永钰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要是真想找感觉,其实可以向这二位老同志取取经,他们都是有过深刻体会的。”
“是嘛?”陈佩丝眼一亮:“王教授和朱教授之前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少爷算什么,”江山一圈烟散了出去:“老北平的第一纨绔、第二纨绔都在这屋坐着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黄永钰脸一沉:“虽然是事实,但也不能……那什么,是吧!”
“是是是,”江山赶紧点头:“都怨我,不会说话。”
“纨绔”这词,搁后世早已经没了贬义,但如今的群众还没到那境界。
正说着,阳台上观江的三位女同志,坐回了客厅。
三位老同志抬头一打量,才觉出了点“和平套房”别有的风情。
“纨绔一词,”朱家晋回归正题:“原本是指富家子弟的华美衣着。”
“我俩曾经的确美过,”王世襄点头承认道:“这词用得倒也恰当。”
陈佩丝:“这么说,江山说得没错?”
“一点没说错,”朱家晋指了指王世襄:“别说是纨绔,你就说他是纨绔子弟,也差不离。”
“哈哈哈哈,”王世襄的性格特好,他也知道陈佩丝接下来的任务:“不过我们那时候玩的,说了你也学不来。”
这一会,大家都来兴趣了。
刘小庆和陈佩丝同时问道:“你们那会儿都玩什么呀?”
王世襄:“我们那会一到晚上就去摸……不大好说。”
江山正听得来劲呢:“我们就爱听不大好说的。”
王世襄:“摸坟。”
江山:“……”
“噗,”黄永钰含着烟斗,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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