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伸出手讨要。
张鸿光轻轻点头,一脸愧疚地递过手包和那条扯断了的彩钻吊坠项链给我。
我抽了手包却不碰项链:“把它还给江昊天,我不想断得不清不楚。”
张鸿光急忙两指一捏吊坠的托底开关,整个彩钻面部弹起,露出里面的一块空空的心型空隙:“小蝶,你放心拿着,我已经把里面的追踪器取出来了,这条项链名义上是安德烈先生送给您的,如果丢了的话您也不好向别人交代。”
好像说的挺在理,我拿回项链扔进手包里:“有墨镜吗?”
不用看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妆容尽毁的样子走进酒店里肯定会吓坏人。
前面驾驶座的姜平不需要张鸿光吩咐,马上找出一副男式大墨镜侧身递过来。
我接过来懒得看一眼便戴上,对张鸿光道:“我们两清,以后不会再有瓜葛。”
说完,也不管我那边车门是面向马路的,推开车门下去。
张鸿光赶紧下车扶了我一下,免得我跌倒。
我挣开他的手,迅速走进酒店大堂里,搭乘电梯。
蔷薇没有亏待我们,除了小助理合住之外给我们三个订的都是豪华房间,我一关门冲入浴室里,把自己泡在热水里,因为新一波的泪潮再度袭来……
总以为分手前的日子是身处地狱,谁知道分手后才是真正的堕进十八层地狱。
我整晚都睡不着觉,三魂不见七魄地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一颗心空空地悬着,总觉得身体哪个部位洞开了一个伤口,在汩汩地淌着血……
第二天清早五点半,生物钟将哭累了暂时蜷缩着的我唤醒。
摸摸发疼得睁不大的眼睛,天呐,都成核桃了。
打电话到前台接待处索要冰袋,我赶快起床去化妆镜前看自己,一只国宝的存在,偏偏颈脖那里还围了一圈儿淡淡的勒痕。
等会儿该怎么向人交代我这副惨样呢?
嗯,推到该死的唐珊珊身上好了,说跟她撕逼才弄成这样。
服务生送来冰袋,我敷到眼睛上进行急救护理,躺回床上想补眠,奈何周身的神经霍霍剧跳亢奋着。
敷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手包里的手机还是一堆零部件并没有装回开机。
我赶紧拼装好,重新开机,马上飞入无数通未接来电。
不用看那串熟悉到化了灰都能认出的号码,那些未接的次数像江昊天的眼眸在一次次控诉着我的无情。
仿佛看得到那晚我失踪后,他如何心焦如焚地寻找我的踪影,一路和张鸿光、姜平藉着追踪器追到海边别墅去。
还好有人来按门铃,把我从神游的状态拔出来。
去开了门放穆湘进来,我的国宝眼睛果然吓了她一跳,指着我急声问:“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会肿成这样?”
“和唐珊珊撕逼弄的。”我淡淡的转身走回房里。
“哦,”穆湘了然地点点头,瞅瞅我脖子的勒痕,吞了吞口水说:“夜媚儿和莉莉她们退房走了,让我向你说一声。”
这样的行程安排我早知道,懒洋洋地
倒回床上闭眼养神,只催她快点叫客房服务让人送早餐来吃,吃完了去机场和罗群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