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真因为没带衣服感冒了啊?”姜若鱼收拾着碗筷,在锅里洗着。
张晓莲拿着抹布,抹着灶台说,“哪啊,爹带衣服了。”
姜若鱼不解,“那爹怎么还感冒了,鼻子都堵成那样。”
张晓莲停下擦灶台的动作,脸上带点怒气,“我爹啊,是圣人,海上的风那么冷,他居然把带去的衣服给岳叔穿了。”
“岳叔?”是上次老丈人带自己去的见的那个岳叔吗?
老丈人什么时候和他关系那么好了,姜若鱼还记得,那次自己说起岳叔,老丈人还对他嗤之以鼻的样子。
“爹和他关系很好嘛?他怎么也上船了?”姜若鱼问。
“关系一般吧,我听娘说过,他们俩以前都在渔业队的时候,关系还算可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生疏了。”
“不过看爹这次的行为,他们俩估计又恢复了邦交。”张晓莲说到这,又不像刚刚那么生气了,继续抹着灶台。
“至于岳叔为什么在船上,大概因为他一直和四叔关系不错,四叔出海捕鱼,拉上他也很正常。”
厨房里夫妻俩正说着小话,那边院子里就有人进来了,姜若鱼从厨房探出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的人正是岳国秋,“岳叔,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爹,他怎么样了?下船的时候看他一直在打喷嚏。”岳国秋手里拿着一盒桑菊感冒片。
“在屋里躺着呢。”姜若鱼从厨房出来,“我带你过去。”
从姜若鱼搬到老丈人家这大半年里,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岳国秋登门,怕他不知道是哪间,姜若鱼主动从厨房出来,带他过去。
进了里屋,两人看见张贵明已经睡下了,看来确实病得厉害,这才一会就已经睡熟。
两人退出房间,岳国秋把手上的药递给姜若鱼,“这是我刚去卫生所开的药,拿了点过来给你爹,你爹醒了你交给他。”
“行。”姜若鱼把药接过来。
“那我走了。”
“喝杯茶再走啊,岳叔。”
“不了,天晚了,不打扰你们休息。”
岳国秋没有多做停留,走了。
姜若鱼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老丈人平常看着不声不响的,好像没什么名堂,在张家也不算出头的人物。
号召力似乎不如张四叔,也不怎么受家里爷爷那一辈人的重视。
自己还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人,但仔细想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仅岳国秋卖他面子,村支书王现明也卖他面子。
姜若鱼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因为老丈人,他的养殖不会这么顺利。
看来自己对这个宝藏丈人并不了解啊。
以后有空得好好和老丈人喝一杯,套套话,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
第二天,姜若鱼和猴子早早的去了渔排房,这哥俩昨天就商量好了,今天要做张床。
自己这个滩涂,离家有些距离,走一个来回得花一个小时时间。
有时候事情没干完,又想休息,还得走个来回回去睡,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