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举一动,皆是为了别人,那份无奈凄凉让他无力承受。
手中杯酒一饮而尽,火辣的滋味窜入口舌,留下无尽苦涩。
“唯一算错的,是我对你的用情。我原以为一切尽可掌握,谁知现在连一眼都不忍再看。不过与你们无关,这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是……”
可是……安勍收回双手,抱在胸前。
为何我心你不知,为何我心你不知……
心中悲叹,安勍微微垂首,如瀑长发落在眼前,挡住了的,是难明的脆弱,与无声的眼泪。
门口,安南王府侍卫深夜赶来,成泉门外拦阻。
“何事?”
来人向成泉行礼,“启禀成护卫,你前些天吩咐的事情,已经查清了。”
“哦?”成泉面色深沉,“详情说来。”
“是。”
来人将所有事情尽数告知成泉。
……
“嗯?竟会如此。”成泉眉头紧锁,看向来人,“你先下去。”
“是。”
来人离开,成泉暗自沉思,原来事情竟如此复杂,远比她曾经设想的要繁复。
她扭头,看了看紧闭的院落木门。
主子到现在都没有就寝,一直在院中独坐,事先也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打扰。成泉知道,他这般一定是因为齐冬菇,安勍用情之深恐怕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犹豫片刻,成泉觉得还是将此事尽早告知安勍比较妥当。
她叩响院门。
“主子,属下有事禀告。”
……
半响无声,成泉又道:“主子,属下有事禀告。”
安勍当然听见了她的声音。此时此刻,她明知自己下令不许打扰,仍开口说话,可见事情的重要性。
可是,安勍不想管,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
又一杯酒进肚,安勍感到周身冷热交替,难过无比。
“主子,是有关罗侯之事。”
倒酒的手一顿。
“进来……”
木门开启,成泉轻声步入。
“启禀主子,派去查探的人已经回来了。”
安勍头也未回,道:“查到什么。”
“回主子,罗侯的妹妹找到了,详情这般……”
……
安勍挑眉,“哦?他妹妹是吕丘年帐下幕僚?”
“是。”成泉道,“而且地位不一般。”
“呵呵。”安勍不知想到什么,冷笑两声,“为查此事,我甚至允许你动用了安插相府多年的眼线,之前我还责怪自己任性妄为,现在倒是无心插柳,钓到了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