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生理了理发丝,冲廖文介一笑,转身端来茶壶,为冬菇奉茶。
“姑娘,请用茶。”
“多谢。”冬菇接过,轻抿一口。
“繁生,你先离开吧。”
“好,你们慢慢谈。”繁生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剩下冬菇与廖文介。冬菇将手中茶盏放到桌上,道:“文介真是好福气。”
廖文介挑眉,“怎说?”
冬菇道:“片刻时间,你也不放过。现在这风雨欲来的态势,你仍是抓紧每一丝空隙作乐,午时起身,美人相伴,真是让人羡慕。”
廖文介道:“好说,我这个人一向随性惯了。就算下一刻送命,这一刻我也要过得舒心。”她坐起身,晃晃脖子,“说你的来意吧,可是与罗侯摊牌了?”
“是。”冬菇道,“是他主动与我说的。”
“什么?”廖文介停下动作,看着冬菇,“哟哟哟,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罗侯那个死脑筋居然会主动与你说这些。”
冬菇道:“我也有些惊讶,想来应该是这几日他身体病了,心智不如以往坚定。”
“啥?!”廖文介瞪大眼睛,“他病了?!”
冬菇点头,“是。”
“他还会生病?”
冬菇道:“他也是普通人,怎么不会生病。”
廖文介深吸一口气,“那他有没有同你说接下来想怎么办?”
冬菇道:“说了,他想接回他妹妹,然后将东西交给安南王府。”
“嘁。”廖文介冷哼一声,“接回他妹妹?罗慈现在在相府可谓是如鱼得水倍受重视,罗侯想让她放弃这种大权在握的生活,回来同你们这对贫夫妻过日子,未免太过一厢情愿了。”
冬菇心中叹气,道:“不论如何,这也是个办法,行或不行,总要一试才知。我已同罗侯商量好,过些日子我想同安勍一谈,看他是否愿意帮助我们。”
“安勍?安南王府的小王爷?”
“是。”
廖文介道:“你们与他相处的不错?”
冬菇想了想,道:“不能说不错,但至少没有摩擦。”
廖文介略微思忖,道:“从他得知箱子这么久却没有对罗侯下手的举动看,这个人的确是你们现在唯一的机会。”
“对。”冬菇道,“所以我想同他谈一谈,希望他能顾及往日那些许情分,帮我们一把。”
廖文介又道:“你同罗侯提起过我么?”
“还没有。”
“哈哈,那好。”廖文介忽然大笑两声,兴致勃勃地同冬菇道,“我们俩准备演出戏。”
冬菇道,“你想来我家中?”
“聪明。”廖文介下床,站起身,她身上本就随意披着绸袍,没系严实。下地一伸懒腰,袍子刷地一下就滑下去了。
冬菇脸又红了,她扭过头,“文介你……”
“啧啧。”廖文介一点也不觉不妥,她赤着身体来到冬菇身边。“都是女人,你脸红什么。”
“我……”冬菇实在是无法消受廖文介这般开放的性格。“文介,你先穿上衣服我们再说。”
“哈。”廖文介随手拿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好了,说吧。”
冬菇转过头,道:“你打算何时来我家?”
廖文介道:“今天。”
冬菇一愣,“今天?”
廖文介道:“是啊,你都已经来了,还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