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孩娃似的脸庞浮现怒意,忿忿不平的道:“每次都这样,有了她,我就成了老二。”
“我不懂你的意思。”季斯卡神情凝重。
“我也爱你啊,就算我有一个小孩的身体,可是我的心智成熟了,我也要恋爱,更要有性爱。”
“你不是找过恋童癖的男人?”他抿抿唇,这样的埋怨他已听了千年了。
她仰头翻了翻白眼,“那是心理变态的男人,一次的经验就够了!”
“那你自己看着办,我从不过问你的事,也请你别过问我的事。”
“不公平、不公平!”雪儿想到美丽绝伦的陈珊沂又一肚子火,她见过她上辈子鸡皮鹤发的老妪样,可她现在又是1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了,而她呢?她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停车!”季斯卡现在的心思全在陈珊沂身上,他们分离了两百年,虽然她对他无一丝熟悉,但他对她仍旧心动情深,他急于再见到她。
孔德不解的停下车,回头看着开车门下车的季斯卡,“侯爵你……”
“我回阿尔邦PUB去,问问看,她的下一场表演是在哪里,你先载雪儿回饭店。”
“我不要!”她马上拒绝。
季斯卡的俊脸覆上一抹冷峻,“不要滥用我对你的愧疚感。”
“你……”她气得语塞。
“既然你的心智成熟,就以成熟的态度来面对我对陈珊沂的感情,别再过问。”神色欠佳的他将车门甩上,举手招了部出租车。
雪儿眼眶泛红,知道这一世,自己又将被忽略了……**
*连续一个星期,季斯卡接连出现在陈珊沂的表演场合中,在熟悉她的所有工作顺序及场地后,接下来的日子,他走访了一共四间雇请她跳钢管舞的PUB老板,在威胁利诱下,总算让他们点头,表示愿意主动辞退她。
夜暮低垂,陈珊沂背着背包前往阿尔邦PUB,身后则跟了这两个星期来,可说是阴魂不散的季斯卡。
她已莫名其妙的连续被三家PUB炒鱿鱼了,阿尔邦是最后一家,若又被Fire,那她就得考虑回到尼森PUB,虽然那儿老板杰克森对她有浓浓的爱恋之情,但为了生活,她也只得面对。
思绪百转的步入阿尔邦,却见到会计小姐迎面而来,她心中有谱,看来,她又得卷铺盖走路了。
“珊沂,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用说了!”陈珊沂淡漠的打断会计小姐的话,抽走她手中的薪资袋后,转身再次步出门外。
季斯卡伫立在门口,高俊挺拔的外貌吸引来往行人的注目。
帅!他的确很帅,五官立体分明,不驯的褐色长发在脖子后束成一束,刚毅的贵族脸孔上,那双潜沉、过于冷静的黑眸总是静静的凝睇着她,偶尔,她会不经意的发现那双黑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不过,大半时间那都是闪烁着冷冽的眸光,而最令她感到无措的是,这两个星期他跟踪下来,她竟产生一股莫名的似曾相识感,彷佛在好久好久以前,两人曾这样走过一段长长的路。
摇摇头,她抽离了思绪,将薪资袋故意的在他面前晃了几下,嘲讽道:“恭喜你,你又让我的工作飞了。”
“我是为了你好。”他的口吻相当老成。
“谢了!”她充满讽刺的道谢。
见她越过他就走,他迈开步伐,跟她并肩而行,“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她走到路口,却发现王雄明并没有在街口等她,柳眉一拧,朝街道四周看了看。
“不用看了,如果你在等那台小绵羊。”他冷笑一声,“他接你到各个PUB表演,是为了你给他一个月五千元的打工费,而我一次给了他十万,要他离开,你说他走不走?”
十万,还真多呢!她抿抿唇,“我早知道男人都是信任不得的。”
当初她会找王雄明,是因为他是她的同学,而且,他的家境跟她一样,再者,有个发育不良的小男生跟在她身旁,多少可以帮她提醒那些年纪大了她十几、二十岁的老牛们,别肖想吃她这一株嫩草!
“我送你回家。”
陈珊沂冷睨他一眼,“你知道我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