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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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
吴昕脖子上的伤口结的痂都掉了,可膝盖上了伤口却不见一丝好转,反而更加恶化了一些,且范围明显扩大,整只脚连动一动都很吃力。
于是,她再次见到了岳篱,那个白衣胜雪、如同谪仙的男子。
流芳阁里
吴昕倚在床榻之上,面色沉静,淡淡眸光扫过正仔细检查她腿上伤口的岳篱、扫过站在一旁满脸忧色的华安和彩霞,最后落在坐在案前沉默饮茶的西陵殇身上。
不是一切都在那个男人掌握之中吗?
不知这个被他伤得分寸拿捏正好的伤口,半个月过去了却只见恶化,不见好,是不是也在他的预期里头?
岳篱对着伤口,仔细端详了许久,温润的脸色逐渐清冷,最终变得凝重起来。
轻缓地放下卷起的裤管,替她盖上薄被,他起身,朝西陵殇微微一鞠,眸色深沉:“王爷!”
西陵殇睨了他一眼,对他眼中的深意有一丝怔愣,微微拧了眉,放下茶盏,起身,黑眸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让无心休息!岳太医随本王去前厅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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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44米:寒冰颠毒
西陵殇睨了他一眼,对他眼中的深意有一丝怔愣,微微拧了眉,放下茶盏,起身,黑眸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让无心休息!岳太医随本王去前厅开方子!”
望着一黑一白翩然离去的背影,吴昕牵起唇角。
她岂是没看出两个男人在打哑谜?
她岂是不知道一个简单的伤口十天半个月都不见结痂意味着什么情况?
只有一个可能,她腿上的再生能力已经被某种物质破坏。
***
前厅一袭镏金黑袍的西陵殇负手立于窗前,漆黑如墨的眸子遥望着院子里一棵琼花,心中隐隐透着不安。
“说吧!无心的腿是何情况?”
“甚是严重。”岳篱低叹,执起砚台上的野狼毫,准备写药方,倏尔,似想起什么,抬眼从背后看着西陵殇:“不知她是如何落下的伤口?”
西陵殇一僵,缓缓收回远处的目光,垂下眼睑,静默了几秒,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岳篱,眸光微凉。
“几时一个小小的伤口却如此要人命一般?”
“不是伤口的问题,无心姑娘是中了一种叫寒冰颠的毒。”
“中毒?”西陵殇眯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岳篱,透着怀疑。
“是的!此毒的媒介必须是要有伤口,而一旦中毒,伤口不仅不会痊愈,还会蔓延,时日一长,毒性会走遍全身,就会导致身体的某些机能丧失,直至生命。”
机能丧失?
直至生命?
岳篱的话强烈撞击着西陵殇的耳膜,一遍又一遍。他眯眸,眸中寒芒乍现。
好你个龙痕!居然在金疮药上做手脚!
可……龙痕已不在人世,是不是意味着这毒……
抿了抿薄唇,他清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可有解药?”
“有自是有,却是很难找到,要生长在极北冰山之地的火莲才可以。在下如今开的药只能延迟毒的蔓延速度而已。”
火莲?
眸光一敛,西陵殇转过身去,静默了几秒,方沉声说到:“本王知道了,岳太医请回吧!”
“是!”岳篱微微颔首,退了出去,刚走出房门,却是听到身后骤然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