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祝离父亲是一个憨厚的汉子,话语不多,但字里行间都是带着客气和感激。他觉得这颗珠子就是梁瀚行侠仗义取回来的。
“叔,这边的鱼会多一点,一会网撒这边。”梁瀚站在船头凝神观看海面。
汉子也凭多年打渔感觉认为梁瀚说的对。黄祝离本也想上船的,只是船不算太大,只得远远在岸边张望,百无聊赖下只得在岸上拿棍子戳蟹。许是觉得太幼稚,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珍珠细细把玩,海水一遍遍淋上珍珠,再拿出丝巾擦干,入手异常冰凉。而后郑重的放回香袋。少女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已经在心底发芽。
渺渺残照敛,阳西叶船归。汉子笑容比以往每一次出海都多,梁瀚把麻袋背着略显吃力,黄祝离快步跑去,汉子以为会像以往一样,把渔网习惯性的递出去,结果少女只是错身而过,帮着梁瀚把麻袋自底往上托起。汉子讪讪收回手,心里若有所思,但是脸上笑意更为浓郁,随即又略显担忧,“梁瀚,你们山上道士可婚育不?”
“什么?”“婚育!”“哦,师父说我们观上不忌婚育的,常对我们说,要是有个孙儿辈的给他就更好了。”
汉子闻言,脸上的表情就更为丰富了。大手一挥,“走!回家!”
梁瀚饭量不算少,黄祝离的厨艺也很好,梁瀚吃饭的样子少女看在眼里,心里跟开了花一样。
“梁瀚,饭还有,再盛点?”说话的是一个温婉的妇人,个子不高,眉眼和黄祝离一样的好看。
“不用了,婶婶,今晚吃的已经够多了。师父常说,修道修习讲究适可而止,万事忌满忌急,吃饭也一样。”
“按你对你师父的评价,应该是你师父想多吃点的吧?”少女若有所思。
梁瀚后知后觉,应该。。。。。。是,肯定是!
结束了一晚的修习和气息调理,梁瀚感觉自己的伤势已无大碍,少女和往常一样来到少年的窗边闲聊。
“我要离开了。”
少女并不意外,却故作轻松,“噢。还会回来吗?”
梁瀚挠了挠头,没有说话。“我的意思是,到时候你要是回来,我继续带你行侠仗义!”梁瀚恍然大悟,正色对少女说道,“你不会武功。”
少女直视梁瀚双眼,“所以你要回来帮我。”
“会回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师父师兄们不曾对我说过什么天下形势,但是我也听到过一些,我们这个天下并不太平,但我们都在竭力的让这个世间太平。”梁瀚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把那颗珠子拿出来。”
黄祝离脸忽地就红了,“干嘛,我就是当做这是你送我的了啦。”少女自香包把珠子掏出。
恰逢月色皎洁,梁瀚把珠子拿起,透过月光仔细端详,“你有看见什么吗?”黄祝离闻言,把头凑过去并排仰起。“没有。”
梁瀚只觉一阵香风扑面,忽地想起之前问起的那个问题,其实梁瀚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那么香,想来想去还是放弃这个打算,要是再被打了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你为什么看不到呢?”话刚输完梁瀚就恍然大悟,轻轻拍了一下脑袋,不料另一边却撞上黄祝离。少女瞪了他一眼。梁瀚让黄祝离闭上眼,掐了个法诀点在她的眉心,“你再睁开眼看看。”
少女先是狐疑地看了下梁瀚,见梁瀚定定的看着她,忙把视线错开,内心跳得比平时都快,脸上的温度也在攀升。少女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会这样,声若蚊呐地说道,“喂,你到底看什么呀。。。。。。”梁瀚下意思的说道,“好看。”